第163章 你要怂了就回屯,老子自己......

天还没亮透,陈大河就被活活冻醒了。

一时间只感觉五脏六腑都结成了冰疙瘩,伸手一摸鼻子,指尖沾的全是冰碴子。

抬脚踹向旁边蜷成球的柱子:

"作死啊你!火堆咋灭的!"

柱子裹着结霜的狼皮滚了两圈,迷迷瞪瞪坐起来:

"添……添柴来着......"

话没说完猛地打了个喷嚏,鼻涕刚流出来就冻成了冰溜子。

陈大河抄起冻成砖头的棉手套砸过去:

"添个屁!昨晚说好你守后半夜!"

说完,

手套"梆"地砸在柱子的狗皮帽上,震得帽耳朵上的冰棱哗啦啦往下掉。

"我这不是……不是……"

话还没落地,

柱子突然蹦起来:

"哎呦卧槽!裤子粘冰上了!"

陈大河看着这货提着棉裤原地转圈,活像被粘鼠板逮住的耗子,火气消了大半。

摸出怀里的火柴盒,七根火柴头都结着冰晶,最后那根在袖口蹭了半分钟才"嚓"地窜出火苗。

"去刨点干苔藓!"

陈大河把铝饭盒倒扣在火堆上:

"再摸三块石头,要拳头大的。"

瞅着柱子提着裤子往雪窝里钻的背影,陈大河摇了摇头,都是不让人省心的主儿啊。

火苗舔着松针蹿起来时,陈大河把冻成石头的驼鹿腿架在火上烤。

冰碴子遇热炸开的脆响里,柱子捧着石头凑过来:

"大河,这鹿肉都让狼啃成筛子了能吃到好肉吗?为啥不吃狼肉,那些狼肉可都完整着呢!”

陈大河闻言用猎刀尖挑开冻硬的肉丝:

"你知道个啥,狼肉酸得倒牙。"

"这驼鹿秋天啃的是桦树芽,你闻闻。"

刀刃刮开的断面渗出琥珀色油脂,混着松木香在寒气里格外勾人。

柱子肚子"咕噜"一声响,抄起柴刀要割肉,被陈大河一肘子顶开:

"急个球!拿石头烙烙才能吃。"

说着,

把石头埋进炭堆,冻肉片"滋啦"一声贴在滚烫的石头面上。

肉香飘起来时,柱子突然缩了缩脖子:

"枪栓都冻死了,要是咱们去野人沟遇上熊瞎子老虎啥的可咋整!"

陈大河翻着肉片,指了指柱子腰间的柴刀:

"你怕个球啊!真要拼命,你这剁骨头的家伙比枪管子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