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秦松办事的效率果真极高。消息陆陆续续散发出去,便有周边城池的商人运粮入了交州。
次日,他亦是遣人去了陆宅,取来了“陆江临”的亲笔印信。
心中有了谱,便开始大肆购粮。
府里的库房放不下,便专门用了一处庄子来囤粮。
城中粮食尽数掌握在秦松手里,百姓苦不堪言。
有钱的,买不着粮。没钱的,更是不敢肖想还能吃上一粒米。
众人心中无不痛骂。
更有甚者,直接往府衙内扔马粪。
“狗官!不得好死!”
“祸国殃民,必遭报应!”
一时间,激起群愤。
然秦松并不理会,仍旧沉浸在发财致富的美梦中。
萧锦羡与陆江临的约定三日之期已至。
两人在茶楼里,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行人面上都是一副焦灼、忧虑,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情形。
连向来高朋满座的茶楼,生意亦是一落千丈。
茶楼还有说书先生在说狗官秦松之事。
然看客只有寥寥数人,冷清得很。
萧锦羡无心再看,他开口道,“陆掌柜,你看。尚不说军粮短缺,连城里都已经吃不上粮了。只怕,只有你亲自出手,才能解决眼前的危机。”
这已经不是陆江临答不答应借军费给萧锦羡的问题,更是关系到了如草根一般的黎民百姓。
此人心中必有所求,才能三番几次拉了萧锦羡一把。
但眼下,陆江临只摇摇头,“萧将军,就算陆某借了银子给你,恐你也无处购粮。”
自打与秦松谈好后,周边米行铺子的商人,大多数是陆氏旗下乔装而来。
这会儿他们乌泱泱地进了城,以高价出售手里的粮食,已经从秦松手里赚了一大笔。
萧锦羡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更是不知道温念之在筹划什么。
他只隐隐觉得秦松的反常举动,必是与二人有关。
“所以呢。”萧锦羡眯起眼,“你与内子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那秦松……”
怎能傻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