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香软玉盈满一室。
芙蓉软帐中,萧锦羡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寝衣,将温念之搂在怀里,生了茧的拇指摩挲着那双青葱的柔荑。
真实的体温卸掉他一身铠甲,战争留下的疤痕大胆的裸露在温念之的眼前。
新伤覆旧伤,叫她十分心疼。
“念念。”那人蹭了蹭她的额头,“用完午膳,咱们一道入宫。”
“嗯。”温念之有些心不在焉,时时刻刻都在想,他在战场上是如何拼力厮杀,九死一生的。
忽而抬起头,对上萧锦羡的眼,“可我若此时进宫,会不会被陛下安个欺君的罪名?”
毕竟,只要她入宫露面,不管韩宥安查到了何种程度,她自己躲起来散播流言一事,便赤裸裸的摆在明面上。
“欺君?”萧锦羡冷笑一声,“我认他是君,才算欺君。我若不认,他什么都不是。”
“我与他终究不似从前了,他一次又一次的逼我、逼你。我若再不懂替你我筹谋,只怕哪天就会被他逼死。”
一席话,倒叫温念之并不意外。甚至从自己内心深处攀爬出来的想法,与他如出一辙。
她恨韩宥安将她送至顾思远房里,她在潜意识里引导顾思远臣服萧锦羡。
若她在那晚出事……她心里更想让萧锦羡掀了他东庆的江山……
温念之又将脑袋埋进了他的胸膛,“那你呢?还不告诉我?这些天你做了什么?昨晚回来也不知道叫醒我”
那人笑了笑,“美人月下醉酒,原是一桩风花雪月的美事,可你醉得也太厉害了。叫我看得见,吃不着,抓心挠肝儿似的痒。”
他忽而凑近温念之的面庞,“方才……够不够?”
“够、够了……”温念之咬着娇软的唇,不敢看他。
能不够吗?整个清晨,被他折腾得浑身乏力,他体内好似拧着一团火,怎么也泄不完似的。
“可我还没吃够。”
说罢,又吻了上去。
*
午膳过后,庄子里驶出一辆不起眼的马车,直抵皇城。
行至宫门时,萧锦羡却没叫温念之跟着他去御书房,只叮嘱了苏豫,待会儿将她送回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