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临紧紧握住了温念之冰凉的小手,热切地盼着她回应的是他。

只可惜,温念之又失去了意识。

他将人打横抱起,身上染满了女子的血污,可他毫不在意。

魏然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少爷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僵直地跟在陆江临身后,却是什么也不敢问。

陆江临将温念之抱回楼上的软榻,终于说了第一句话,“寻个大夫来,再喊两个丫鬟,替她清理一下。”

“是。”魏然僵硬地应声,随即反应过来,“啊?”

少爷这是什么意思?将人抓来的时候,说要怜香惜玉,是他理解错了吗?陆江临果真是要他怜香惜玉吗?

这女子究竟是谁?

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他一拍脑门,难道她就是、她就是……少爷一直在寻的救命恩人?

魏然怔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愣着做什么!快去!”

一声呵斥,将魏然拉回现实,他忙跑开请大夫去了。

丫鬟先进来,打了水,正在替温念之清创。

大夫随后赶到,替她诊脉,下了猛药,才算将剩下那半口气吊了上来。然后丫鬟继续替她上药。最后,寻了身干净的衣裳,替她穿好。

隔着屏风,陆江临都能感受到换衣时给温念之带去的剧烈的疼痛。

他的心被揉碎了又黏上,最后扔在地上蒙上尘土,再度被自己碾碎。

丫鬟处理好一切,端着最后一盆血水离开厢房。

陆江临迫不及待地想看她一眼,却被魏然拦住,“少爷,凌王说,稍后,他会亲自前来……审讯温姑娘。”

陆江临背对着魏然,沉默了许久,终是止住脚步,“寻一辆不起眼的马车, 从后门出去,将……温姑娘送回将军府。”

后面几个字,几乎是磨着牙齿说出来的。

“……”这回魏然依旧沉默。

“做得隐蔽些,切莫叫凌王亦或南家的人觉察到是我雁回楼主动送人回去的。”陆江临扫了一眼身上的脏衣,“我去换身衣裳,凌王那边,我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