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过,那就都别好过!
*
温念之在水池旁看着穿梭的鲤鱼,春晓捧着鱼食,却不见她投喂。
便心生好奇,“姑娘,不是说要来喂鱼吗?怎么不见你喂呢?”
温念之笑而不语。
“那……”春晓抿了抿唇,正在想后面的话要不要说。
便听温念之道,“想说什么就说呗,欲言又止的做什么?”
春晓咬牙道,“若是姑娘瞧这些鱼儿瞧腻了,咱们不妨继续练琴呢?”
方才,春晓不敢开口。听闻松柏居的下人被那等“美妙”的琴音,洗涤了一下午,到了晚上还在头疼。
若姑娘当真继续练下去,只怕她也受不了。
这会儿见温念之像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想着法的想替她解闷。
“不要。”温念之摇头,“一开始,只是稍微有点儿兴趣。不过,自己摸了一下午便觉无趣了。不是那块料,不必硬着头皮上。”
话音刚落,便见秋雨从不远处过来。
离得近了,她低声对着温念之道,“姑娘,王嬷嬷出府了。瞧那模样,当是回了南府。”
“还有,侧夫人自请去了云峰寺礼佛一月。眼下正收拾着,估摸待会儿就动身了。”
温念之点头,“春晓,喂鱼没什么意思。古人有云,愿者上钩,那才有趣呢。”
春晓和秋雨不解其意,只相视一眼,便见温念之提步往书房走去。
经香凝的事一闹,府里人人都知道,温念之与侧夫人算是彻底交恶了。
是以,温念之让秋雨盯着听雨轩的动向。饶是秋雨心思细腻,做事稳重,也觉不过是内宅常见的争斗罢了。
估计,整个府里也只有萧锦羡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书房里,春晓替她磨好了墨,温念之本想练字来着,可她却迟迟不下笔。
她脑子里,将所有事情都过了一遍。
她得罪了南山月,那接下来,南山月会对她做什么呢?她这个时候离府,不过是为了动手时撇开自己的嫌疑。
而南山月背靠南家,萧锦羡怀疑南峪是凌王的人……
“你这小脑瓜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春晓与秋雨已经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