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是我可以自己放。”林珎依旧是没抬头。
“举手之劳。”纪徐清俯身就要搬过其中一垛书。
手刚要碰上去,一只手修长白皙的手忽然出现,按住最上面的一本书,制止了他的帮忙。
素净的脸侧过来对着他,不轻不重地强调:“我自己来就可以。”
两根手指捏上她的一边脸颊,揉捏两下后,纪徐清笑说道:“这有什么好跟我犟的?”
空气中萦着一股淡淡的酒味,林珎这才发现眼前的男人两边颧骨浮着一层淡粉,双眸润着平日里少见的温柔。
她内心生出几分警觉,拂开脸上那只干燥温热的手,上半身往后退了退,蹙眉道:“你酒量不好?”
英俊的脸庞展颜肆笑,眸光微闪,低沉的嗓音里闷着笑意,“珎珎,我酒量是不怎么好,但不至于这几杯酒就能让我酒后乱性。”
话是这么说,但他俯身的姿势忽地晃了晃,仿佛就快要站不住。
林珎心中警铃大作,这人倒下来要么弄乱她已经分门别类理好的书,要么她成为他接触地面时的肉垫,无论哪一种,都不是她所愿。
她很快站起身,刚刚跨出书本的包围圈,他同样仰起的身子有了更大的摆晃,她没来得及避开,起立的身姿成了他稳定身形的拐杖,他微晃的身体扑将过来,把她整个人抱在了怀里。
离得近了,鼻间的酒意更浓,林珎等了片刻,肩臂上的缚力不见松动,似乎还有越揽越紧的趋势,她淡淡的出言提醒:“我想借酒乱性也不是纪总的作风。”
纪徐清不响,任由怀里的清香侵入自己的身体,片刻后他松开怀抱,唇间笑意未减,看着眼前的女人低低道:“得给你立个规矩,以后不许你叫我纪总。”
看出他眼里的醉意,林珎心下一计较,放柔了语气说道:“人前我演的很好,私下叫叫都不行吗?”
酒精多多少少麻醉了纪徐清的神经,他的反应稍显迟缓,浓眉微动,而后得出一个结论:“所以珎珎是把私下叫我纪总当成是一种情趣?”
林珎怀疑他已经醉了,因为正常人的脑回路理不出这样荒唐的逻辑。
她一方面觉得和醉酒的男人共处一室有一定的危险,另一方面又不想错过可能从醉了酒的纪徐清身上得到“酒后吐真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