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中的锦帕一角捻成了一条线,轻轻的伸进了程夫人的鼻孔中,滚动了几圈后再取了出来。
看着锦帕上沾出来的东西,苏韫晴大惊失色,对着外面喊道:“快,将刘大夫请来。”
外面的人只以为程夫人又醒来了,顿时喜的喜,惊的惊,怕的怕,每个人的面孔各不相同。
好在还有冷静的人听了话,急忙跑去请刘大夫。
刘大夫还在程骥屋里,所以来得很快。
路上只觉得晕头转向,这程夫人确实是断了气了,难不成刚才是真的诊错了?
他迷迷糊糊的进了屋,看到苏韫晴递过来的锦帕,才恍然大悟。
“这?”
苏韫晴急切的问道:“刘大夫可认得这个?”
刘大夫盯着锦帕上沾出来的明黄色花粉看了半晌,又用手指捻了捻。
“这是断肠花的花粉,有剧毒,夫人本就患有喘疾,沾上这个,必死无疑啊。”
程骢腾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娘是被人害死的对吗?”
苏韫晴揽着他的肩,安抚着他:“你别急,我们会查清楚的。”
“大嫂,到底是谁要害我娘,谁啊?”
苏韫晴见他依然激动,按着他的肩膀认真道:“这件事情还需要调查,如果真有人暗中使坏,我们肯定不会放过他的。”
在知道程夫人有喘疾的情况下,将花粉放在她能接触到的地方,很明显对方就是冲着她的命来的。
可程夫人鼻孔中的花粉很多,证明她吸入的不是一星半点,更有可能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吸着带花粉的空气。
什么地方能让程夫人一直吸入花粉呢?
房间。
苏韫晴起身:“刘大夫,您看看,这屋里可有断肠花的味道?”
刘大夫在屋内转了一圈,对着她摇头。
程夫人去送葬,来回都是乘坐的轿子。
轿子?
“刘大夫,麻烦您跟我来一趟。”
说罢提起裙摆快速往外跑去,到了停放轿子的地方却看到一个人正拎着一桶水朝着轿子跑去。
苏韫晴大喊:“快,拦住她,别让她泼水,拦住她......”
张姨娘被两个小厮拦住,将她手里的木桶夺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