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哦,我爷爷在怀德那边干仗,不方便带着我,就让我来龙湾县城找你。他还说,你肯定会妥善安排我,就像安排韩家纸坊一大家人那样……”
王子儒一拍脑门,实锤了。
这小孩真不是信口开河,韩家纸坊的事情绝对是隐秘,除了韩老实的身边人,外人不可能知道这个。
就说嘛,那个韩老实不可能是属骡子的,这些年在柳树沟屯一直没有造人,原来人家来此之前就已经有后了——没看嘛,这孙子都这么大了!
牛掰!
“既然是韩老实的孙子,那就叫我王爷爷吧,我俩是老铁——哎,不对呀,你来龙湾县城,咋还进了花子房,还混成了花子王的接班人了呢?”
惊蛰看了一眼左右,发现没人能注意到这边的葡萄架,这才简单的说了一遍遭遇,从化装成小叫花子躲避怀德韩家的追捕,到阴差阳错进了花子房。
王子儒听完,被雷得外焦里嫩。
属实是有些牛逼,是金子在哪里都发光,短短时间就能混上花子王的接班人,绝对有点东西。可不要小看花子王,有多少人想当都当不上呢。
但是作为韩老实的孙子,再怎么说也不能去当花子王啊。
“孩子,你被带去花子房的时候,没提我吗?”
惊蛰眨巴眨巴眼睛,道:“提了,人家不信。”
王子儒哭笑不得,道:“既然如此,我就去找刘老万支会一声,把你领我家去——在花子房里厮混算咋回事,你爷爷韩老实回头不得找我算账啊……”
王子儒并不担心刘老万不放人,毕竟他可是堂堂的农商会长,在龙湾县还是很遮奢的。而且,就算不放人也不怕,他王子儒也不是白给的,当年坐地销赃的时候,家里后园子不知道埋了多少人。
手,黑着呢!
但是惊蛰却摇了摇头,把自己的考虑与谋算说了一遍。
王子儒甚为惊奇:真是龙生龙,凤生凤,小小年纪就有这谋算与心智。实际王子儒还不知道惊蛰在怀德县城的一番高端操作呢,否则更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