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空洞无比，嘴唇微微开合，缓缓吐出两个字——

“……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诡异，像是带着数百个不同的音轨，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不同的人在低声呢喃。

“我是……”

他的眼神微微颤动，仿佛在极力回忆自己的身份。

但下一秒，他猛然抬手，狠狠捂住自己的头！

——他的“记忆”，正在崩溃！

“他不稳定！”

韩舟的终端疯狂闪烁，警报声响彻整个透明之城的地下实验室。

【目标个体正在经历严重的“身份崩溃”】

【个体的“自我认知”冲突！】

【系统正在尝试回收目标数据！】

沈烈的拳头微微颤抖，目光死死盯着黑衣男子，低吼：“李昊，你的Reality Override（现实篡改）到底给了他什么？！”

“……”

李昊的呼吸急促，他的Reality Override（现实篡改）权限仍在运转，金色的光芒围绕在他掌心。

——他并没有直接创造这个人的“过去”。

——他只是让系统“重新记住”这个人的存在，让他成为一个“合理的个体”。

但……

这个个体，本身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它没有真正的“过去”。

——它的身份，是一片虚无。

李昊的心脏猛然一沉。

——如果没有真正的“记忆”，它就无法成为真正的个体！

下一秒，黑衣男子的身体猛然颤抖，他的手指深深嵌入自己的头皮，喉咙中发出极度扭曲的呜咽声。

“……我……是谁……”

“我……应该……存在吗？”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疯狂，嘴角裂开一个极度扭曲的弧度，整个人的身形竟然开始震颤，像是要分裂成无数个影子！

韩舟猛然抬头，惊恐地低吼：“他的身份在分裂！”

沈烈猛然挡在李昊身前，死死盯着黑衣男子，低吼：“李昊！如果这东西彻底失控，我们所有人都会被干掉！”

黑衣男子的瞳孔骤然扩张，他的脸庞开始剧烈扭曲，整个身体的形态也开始分裂成数十个不同的影子形态！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浮现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