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就在这时，韩舟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眼神忽然变得清明。

尽管意识正在被疯狂剥离，但他依旧努力撑开双眼，看向李昊与沈烈。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虚弱到了极致——

“别……管我。”

沈烈猛然一震，咬紧牙关：“韩舟，你他妈说什么屁话？！”

韩舟低笑了一下，眼神无比复杂地看着两人，目光带着一丝深深的愧疚。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如果不是因为我……你们不会落入疯人院的陷阱。”

“如果不是我……李昊，你不会被疯人院规则所针对。”

“沈烈，你也不会被逼入绝境……”

他的声音渐渐变得沙哑，眼中隐隐泛起泪光。

“所以……”

“别救我。”

“疯人院……本就应该抹除我。”

“我不值得你们牺牲。”

沈烈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的拳头死死攥紧，怒吼道：“你他妈说什么？！我们是兄弟！”

韩舟的嘴角微微颤动，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就是因为是兄弟，我才不想你们因为我……”

“付出一切。”

空气中的血色气息浓烈到了极点。

李昊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冷冽至极。

他能用现实覆盖再次破坏疯人院的规则，他能扭转韩舟的格式化进程，他能逆转一切——

但疯人院的权限会再次锁定沈烈。

他们三人，已经陷入了无限的生死轮回！

他只能救一个人……

院长的目光冷漠而深邃，静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现实覆盖无法超越疯人院的最高规则。”

“但如果你放弃现实覆盖……”

“疯人院，将彻底接管现实。”

“这是……最后的机会。”

沈烈猛然怒吼：“李昊！不准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