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目光微微一凝，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反问：“医生，我有一个问题。”

医生依旧保持着标准化的微笑：“请问。”

李昊盯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这间疯人院里，有多少个病人？”

医生的笑容僵了一下，眼睛中的光流闪烁了一下。

“滴——”

【系统检测中……】

【疯人院现存病人数量：……】

【数据读取失败】

沈烈的心脏猛然一跳：“他也不知道？”

李昊的目光彻底冷了下来。

疯人院的病人，在系统中，根本没有数据存档！

——疯人院的病人，都是“随时可变的变量”！

“医生。”

李昊的声音低沉：“既然疯人院是用来治疗‘病人’的，那么……你们是根据什么标准，来判断病人是否‘正常’？”

医生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他的声音温和而标准化：“疯人院的规则很简单。”

“只要一个人的言行，符合‘正常社会标准’，他就可以被视为‘健康’。”

“如果一个人表现出任何‘异常’，我们会进行‘治疗’。”

沈烈冷笑：“所以，你们所谓的‘正常’，到底是什么？”

医生微微一顿，他的笑容依旧没有变化，但空气的温度，却骤然下降了一点。

“‘正常’，即是符合大多数人的行为逻辑。”

“当所有人都遵循规则，世界才会‘稳定’。”

“所以，疯人院的任务，就是消除所有‘不稳定因素’。”

沈烈瞳孔微缩：“……你们在消除‘异常’？”

李昊低声道：“不，他们在‘消除个体差异’。”

疯人院的规则，不是治疗病人，而是让所有人变成‘相同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