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虽然带着童音,但是却有一丝奇怪的味道,那是一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感觉。
“这位兄弟,我叫代鳄,以后我们就是舍友了,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啊?”代鳄笑嘻嘻地说着,因为莫名其妙占了那么大个便宜,虽然我觉得这个室友说话冷冰冰的,但是人其实还挺好的!
不过如果他有洁癖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有洁癖的人做室友,那还是一件比较神奇的事情。
代鳄说完话以后,本来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坐了起来,转头看向了代鳄。一副快要累死的生无可恋的表情,我和代鳄都异口同声说了一句:“曾宁!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因为我和代鳄一路回来都没有看到他过来,难道他是瞬移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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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曾宁!”那个人突然又用极其冰冷的声音说了一句。
然后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叫曾左!曾宁是我哥,我和他是孪生兄弟!”难怪他那么不爽,原来是被人认错了。
记得以前班上两个双胞胎姐妹,班上很多人都经常分不清。两姐妹还特别不喜欢别人把她们认错,但是她们妈妈又一直都给两个人买一模一样的东西,而且她们两个也经常穿同样的衣服,扎同样的马尾上课!这让人怎么分得清楚啊?真是让人苦不堪言,所以后面同学也学聪明了,每次跟她们讲话都是直接忽略名字的。
“你们俩长得真像,不过你好像比你哥看起来更帅!”代鳄由心地感叹道。
这时我才注意到这张少年的脸,他长得跟曾宁一样细致,但是他看上去更单纯,有一种那种深居简出的人身上带有的淡泊的气质,让这份精致的容颜看上去更具仙气。
我也不由得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曾左听到有人夸他比他哥好,瞬间心情就好了,原本冷冰冰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笑意,如果站在成年人的角度看,曾宁绝对是成熟懂事的孩子里的天花板,但是从孩子的角度看,曾左才像个孩子,喜怒形于色,悲喜不留心。
他起床穿上鞋子,走到书桌前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礼品盒说:“这个是我母亲精心为我的室友准备的礼物,里面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只是一些简简单单的糕点。我母亲说希望我跟你们把关系处好,最好能像亲兄弟那样。不过说实话,我跟曾宁的关系并不咋滴。看样子你们也认识他,如果你们跟他是好朋友,你们就当不认识我,各自别打扰对方就好了。”
“从我出生到现在,你们是第一个说我比我哥好的人。他可是个天才,而我在他面前简直普通到不行,如果不是我母亲偏爱我,估计我给他提鞋都不配。”曾左有点失落地说着。
其实我们很多时候都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活在阴影之中的人,大多常年与失望为伴,这时候如果没有人把你从阴影之中救出来,你到底能黑化到什么程度,也只有你内心的绝望知道了。
就像同样的植物如果一棵得到全部的阳光雨露,土地营养,那它自然长得枝繁叶茂,翠绿一片,而不幸的是另一棵长在了前一颗大树之下,阳光雨露全无,抬头一望,全是遮天蔽日的树枝,低头一看,全是盘根错节的根须,这大树在阴影之中呆久了,无论你是多好的苗子,也是一步一步走向消亡的结局。
即使你侥幸活下来,也终究长成歪瓜裂枣。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冲出阴影,找寻自己枝繁叶茂的地方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