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肯定的答复,闵乔氏的表情更加惊慌了。
“这怎么可能?王氏那时与人私通,留下了确凿的证据。我可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作奸犯科的事,能被人拿住把柄。”
老丁管家志得意满的看着闵乔氏,言语惊人道:“太夫人,七出之条,罪犯其四。不顺父母,善妒,多言,盗窃。”
闵乔氏心中冷笑,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顺父母。我这儿有老太夫人离世前留下的亲笔血书,言明老太夫人乃是被太夫人气死的。”
闵乔氏相信,生前一直厌恶她至极的老太夫人干得出这种血口喷人的事。甚至,人家压根儿就不觉得这是在污蔑她,反而觉得事实就是被她气得短命的呢。
“善妒。老侯爷和先夫人均有留书,言明太夫人善妒,自太夫人进门之后,侯爷再无妾室进门,便是铁证。”
嗯,闵纪就不说了。王氏被闵纪抓住了把柄,让她写什么她就写什么。连自陈私通之事的书信都写了,更何况是一封污蔑她的信呢!那还不是闵纪说啥,王氏就写啥?
“多言。太夫人挑拨闵家矛盾,让老侯爷与闵家兄弟离心,老死不相往来。必要时,闵家旁支众人就是人证。”
听到这条,闵乔氏就呵呵了。
闵家那些旁支早在闵纪成年之前就和宣平侯府闹翻了。
这会儿倒成了扣在她头顶上的一口锅!呵,找谁说理去?
“至于盗窃。太夫人掌管侯府三十多年……”账目出点问题,那还不简单?
老丁管家微微扬起了下巴,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看得闵乔氏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的脸。
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闵乔氏也不跟老丁管家争论这些罪名是否属实,只开门见山的问道:“你想做什么?或者说,闵纪留下这些东西,是想做什么?”
老丁管家皱了皱眉,意料之中的愤怒、伤心、痛哭流涕都没有出现。
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这些东西确实能够辖制闵乔氏。
“太夫人放心,我不会谋害太夫人性命,侯爷也不会允许我谋害太夫人,不是吗?我只希望,太夫人从今往后能够安分些。”
老丁管家语气诚恳的说道:“我给太夫人两条路,一是从今往后称病修养,不再出侯府半步。”
“第二条路,太夫人即刻开始收拾行囊,三日后离开京城,返回灵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