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消失的第四层

事情在冬至夜急转直下。

那天加班到凌晨两点，楼道的感应灯像接触不良的鬼火，在身后一盏盏熄灭。摸黑爬到三楼转角时，手机电筒扫过墙壁——404的金属门牌在霉斑中泛着冷光。

我的血液瞬间凝固。

这栋楼明明只有四层！

冷汗浸透衬衫的瞬间，头顶传来弹珠滚动的脆响。声控灯骤然大亮，照见台阶上密密麻麻的孩童鞋印，那些脚印在404门前诡异地重叠成漩涡状。更骇人的是门缝里渗出的液体，不是血，而是散发着福尔马林味的透明黏液。

"小伙子，走错楼层了吧？"

沙哑的嗓音在背后炸响。我僵硬转身，303的老太正举着蜡烛站在下一层台阶，跃动的火苗将她枯瘦的脸映得忽明忽暗。她脚上那双老北京布鞋，和台阶上的小鞋印花纹完全相同。

第三节：电梯里的符咒

次日报修时，维修工盯着我拍的照片直摇头："锦绣公寓1988年建成时就是四层，哪来的第五层？"他工具箱里的水平仪突然疯狂旋转，"这栋楼的磁场不对劲，你看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