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快门，更像指甲划过金属的锐响。

第二节·负片鬼影

相机似乎只对特定场景产生反应。

第三次拍摄校史馆老楼时，取景框里闪过一抹红裙。冲洗后的底片显示楼梯转角处站着个长发女人，但她的倒影在台阶上却是反方向。我尝试用Photoshop修复图像，屏幕却突然跳出1979年的旧报纸扫描件：

＞ 光明照相馆纵火案告破

＞ 店主陈某因妻女意外溺亡精神失常，将三名顾客反锁暗房点燃显影剂，尸体呈跪姿环抱相机状……

冷汗浸透后背时，书桌上的台灯开始频闪。

镜面倒影里，我的肩膀趴着一只青灰色手臂。

第三节·双重曝光

我在暗房加装监控后拍到难以置信的画面。

凌晨2:17分，浸泡在定影液中的相纸自动浮起，胶卷轴无风旋转。而当我冒险用那台相机自拍时，成片显示出两个重叠的我——一个在笑，另一个正惊恐地捂住前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