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往事,朱聿建心里把崇祯帝骂了个狗血喷头,没用的夯货!烂泥扶不上墙!干啥事儿心里也没个数!平白的把大明江山作没了!自己还自挂南枝了!
朱聿建一生坐了好几十年的牢,要多憋屈有多憋屈,他的过往就是一曲铁窗泪,不堪回首。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拥立,结果却被其他人截胡了!要说心里不舒坦,那是人之常情!
唐王身后的一个官服老者看到朱聿建被对方一句话气的涨红了脸,就知道不好,赶紧上前跟朱聿建说话,安慰他,告诫他不要失了方寸。这名老者,就是唐王的心腹大臣,黄道周。
朱聿建果然冷静了下来,来回打量着朱辰钰,嗤笑道:“你这妇人,做甚呢?你什么身份,也配与本王当面讲话!”
朱辰钰扶了扶头盔,听到朱聿建冷冰冰的质问,也不生气,似乎早有料到。
“唐王殿下,你既然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告诉你罢,我这个妇人,是为大明打江山的人!”
“流贼张献忠是我所杀,李自成是我收服,建奴南下夺金陵,而后京师是我收复,放眼江南江北,力抗建奴的,唯本将军耳!”
“大言不惭!”
“我大明勇士无数,殉国守节者,多如过江之鲫!何须你一介女流抗贼?”
身穿官服的老头儿不干了,说话很冲,显然带着情绪。
朱辰钰哈哈大笑,道:“你是什么人?偌大年纪说起话来,怎的像个三岁的娃娃!”
老头脖子一扬,傲气的说道:“在下福建黄道周。”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我说话怎的似三岁孩童?”
朱辰钰正色道:“黄大人说殉国守节者无数,请问,殉国守节除了保住自己的名声,还有什么用处?”
“建奴破扬州,史阁部倒是守节了,然贼兵屠城,军民死四十余万!血流漂橹,伏尸遍地!这个时候你跟我提殉国守节?照你这意思,异族来犯,咱们都自决,落个守节的名声算了!”
“还有一样!建奴进兵杭州时,尔等又在何处?!”
“贼首张献忠进兵川蜀时,尔等又在何处?”
……
朱辰钰越说越激愤,从崇祯自缢煤山起,逐一揭露明庭的软弱,腐败和各方势力的勾心斗角。
直说的黄道周哑口无言。秀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