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将军,在此少坐,本府换身衣裳就来。”
这陈士奇出门奔了后衙,伺候的丫鬟便捧了茶来,招呼着二人用茶。
不大一会儿,那陈士奇换了一身儿便装来,
“呵,两位久等了!前日里瑞王府的赵明远到此,他给我带来了一份四川的堪舆图。
既然秦将军来了,也来参详一番,稍后也请个画师临摹一份送予将军。”
秦良玉喜道:“堪舆地图?这倒是兵家必须的,抚台大人真是忧国忧民的典范,时刻以兵备公事为先,老身先行谢过。”
陈士奇摆摆手道:“将军过奖了,这地图不忙着看,先喝茶,尝尝我这碧螺春。”
说罢,亲自将一陶制小炉将来,那炉内炭火正红,一面将铜制烧水壶放到炉上一边说道:“这水是本地巴山顶上的泉水,清冽甘甜,最适合泡茶。”
“本府自上任以来,这重庆府地界至少转了有几十遭了,实在难舍这山水啊!此番多亏了秦将军镇守十三隘,才未教那贼兵寸进一步。”
秦良玉叹道:“抚台大人说的是,这川蜀是你我的川蜀,是大明的川蜀,好山好水多的是,若不尽心,一旦那贼兵占了,恐怕便是生灵涂炭啊!”
“到时候,恐怕你我都有性命之忧啊。”
陈士奇呵呵笑道:“老夫这番年纪,倒也不惧一死,我只怕有负朝廷的栽培。”
秦良玉道:“那贼酋张献忠虽说已然授首,他帐下兵马却未伤一毫,老身恐那贼兵不久就会卷土重来啊。还请大人早做打算!”
陈士奇把茶壶栽倒桌上,惊道:“那贼兵未伤一毫么?!难道将军三万白杆兵竟未将其击溃?”
秦良玉苦笑:“抚台大人不知,我哪里还……有什么三万白杆兵?那贼兵十数万,兵多粮足,几次三番犯我四川。
我那兵卒也不是铁打的,前几年为挡贼兵已然折损大半,粮草也日渐枯竭,朝廷也没有饷银周济,便是征募士卒也是难啊。”
“这...唉!总要想出个对策才是!”
“哟,水好了!这茶一沸便可,煮老了反而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