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脑袋啊,就跟被设置了定时炸弹似的,时不时地就来一阵声如雷轰般的剧痛。
蓝天没办法,只能紧紧地闭上双眼,心里默默嘟囔着:“床啊床啊,你可千万别走呀,让我再赖一会儿吧,就一会儿。”
不过啊,这可就奇怪了。
跟前两天早晨那种安静得连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的场面不同,今天这耳边啊,倒是时不时地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那声音啊,一会儿像是有一群疯狂的人在开派对,闹腾得那叫一个欢;
一会儿又仿佛是一群调皮捣蛋的小怪兽在激烈地打架,那喊杀声此起彼伏。
这可把蓝天的头痛劲儿给搅得更厉害了,心里那叫一个烦躁啊,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小蚂蚁在身体里爬来爬去,又痒又燥,简直要让他抓狂了。
这般糟到极致的睡眠环境哟,让蓝天压在脑袋上的双手下意识地就使上了劲,仿佛这么一来,便能把那些扰人好梦的嘈杂噪音一股脑儿地全挡在门外似的。
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啪嗒!刹那间,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寂静。
那步伐,麻溜得很,排列得还整整齐齐,在这喧闹的环境里居然也能听得那叫一个真切,径直朝蓝天的耳朵就钻了过来。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明摆着就是冲着蓝天这边大步流星地走来。
可蓝天哪管这些,一心就想再多躺一会儿,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就当压根没听见这愈发逼近的脚步声。
来人停下脚步,站在蓝天身旁,瞅着蓝天用手抱着头侧躺在长椅上的模样,半天都没吐一个字。
蓝天紧闭着眼,心里虽说对这局面有点犯迷糊,可脑袋上传来的疼痛感,再加上还想再多赖床一会儿的强烈渴望,瞬间就把那点微乎其微的疑惑给压制住了,于是继续把手盖在头上,纹丝不动 。
过了半晌,那人居然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腔调,朝着蓝天幽幽开口:“蓝天……蓝天……快醒醒哇!”
哎呀,这台词咋听着这么耳熟呢……难道是……独孤微?
头痛得仿佛要炸裂的蓝天,压根儿没察觉对方语气有何不对劲,一听到这再熟悉不过的话语,脑子都没动一下,下意识就用虚弱的声音嘟囔道:“我……我头好痛啊……再让我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