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铃铛轻晃，清脆的鸣铃声荡漾而出，流动的夜色也因此被定格下来，不再向周围流淌。眼观祁羽此刻的状态，他像是被恶鬼缠身，身体止不住地狂颤，剑身上映射出的血光也就此暴涨，愈演愈烈。

“嗯？这小子倒是有趣，那死鬼拼死把我唤出来，也是为了这小子么？”

手握铃铛的老妇人身着漆黑的长袍，身体消瘦，面容枯槁，却与祁羽第一次见到的老妪有着极大的区别，此刻的她，虽仍为人身，却是鬼相。

她饶有兴致地望着祁羽，殷红的双唇镌刻在格格不入的干瘪肌肤上，若是搭配上红衣，那便真的是大晚上的遇到女鬼了。

这打扮属实一言难尽，并且瘆人！

待老妇人走近后，祁羽抬起眼眸与其对视，前者微微一笑，后者面无表情。二人似是在无声交谈着，截然不一的瞳孔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长得好生俊俏，那老鬼我也着实厌烦了，不过……你倒是新鲜。”

老妇人舔了舔红唇，灰暗的眼眸也因为祁羽而绽放出光彩，破狱剑虽令老妇人无比忌惮，但挥剑之人早已沉沦，又有何惧？

看着祁羽的模样，老妇人着实是难以克制自己的欲念，一边扭捏着枯槁的身躯，伸手就要触摸祁羽的脸颊，“来，年轻人，让我好好瞧瞧。”

“我可是早已按耐不住了，呵呵呵呵。”

就在这枯瘦的手掌即将触碰到祁羽时，后者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寒声道：“老东西，这大街上无遮无蔽，小子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何况，这里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咱们呢。”

“不如……你就先去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