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这一声怒吼,成功地吸引住了那四杀堂人的注意力。只见他缓缓地挪动脚步,不自觉地将身子凑近楚王父子俩所在之处,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哟呵,二位可真是狠人呐!瞧瞧你们身上背负的这三条罪名,每一条都足以让你们死上一回啦!”
“别别别,咱们跟您可不太一样,我们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身份尊贵得很呢!”涣世子赶忙赔着笑脸解释道,同时伸手拉过一旁的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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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经身陷囹圄了,居然还在这里装腔作势?”那人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伸出手指,用力戳向涣世子的胸口。涣世子下意识地抬起手臂遮挡,眼中闪过一抹惊慌之色。
“怎么样?考虑一下吧!我可是四杀堂的人,眼下咱堂里正好缺人手。依我看,以二位的能耐,要是肯加入进来,必定能有所作为!”那人眯起眼睛,紧紧盯着楚王父子俩。
然而,当听到“四杀堂”这三个字时,楚王和涣世子瞬间警觉起来,原本还有些佝偻的身躯猛地挺直,两人迅速对视一眼,彼此心领神会。
“哎呀,兄台您说笑了!我们俩不过就是靠着这点微末的本事混口饭吃罢了,您又何必咄咄逼人,非要揭穿我们呢?”涣世子强自镇定下来,继续与对方周旋着。
“哦?是吗?你别说,你们俩这副模样倒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有板有眼的,看来冒充身份也有些年头了吧!刚才听你们说得头头是道的,我差一点就信以为真了!”那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唉……那些话都是我们先前在南都的街头巷尾偶然间听来的,随便拿来胡诌几句而已,没想到竟惹得小兄弟如此上心,实在是罪过罪过呀!”楚王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拱手作揖,假装着笑脸迎合着。
洋州,守将府
“洋州大营如今已被焚烧得面目全非,损失惨重啊!实在抱歉,韦姑娘,只能暂且委屈您在我这小小的寒舍居住几日了。”林怀远面带歉意地陪在韦程身旁,缓缓地在府邸内踱步。
韦程环顾四周后,轻启朱唇说道:“其实住在哪里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但若论起方便来,那自然还是大营更为便捷些,至少不会有人躲在暗处偷听我们说话。”说着,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投向林怀远身后的某个角落。
藏身在角落里的那个人心中一惊,没想到自己如此小心谨慎竟然还是被发现了。他无奈之下,只得灰溜溜地悄悄离去。
韦程见状,嘴角微微上扬,略带嘲讽地笑道:“哼,那么大一个人影杵在那儿,真当本姑娘眼瞎看不到吗?”说完,她轻盈地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长廊的栏杆上,双手抱于胸前,姿态闲适轻松。
林怀远看着韦程这般洒脱不羁的模样,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一脸凝重地说道:“如今抓的人实在是太多了,不光是那些世家大族,就连知府和地方乡绅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无论是明面儿上还是暗地里,都在不断地向我施加压力。若是再这样继续抓捕下去,恐怕会再生事端。”
韦程听后,稍稍沉思片刻,接着宽慰道:“林兄不必担忧!此番行事皆是世子精心谋划,放心放肚子里,那些人不敢动你,那些人看不上朝廷,还看不上世子么?”
韦程轻轻拍了拍身旁的栏杆,示意林怀远坐下,“此举不仅能够威慑到那些心怀不轨的普通百姓,让他们不敢轻易造次;同时还能巧妙地离间各个世家大族之间原本密切的关系。当然啦,这其中或许还有别的深意,比如说给四杀堂敲响警钟呢!”
林怀远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我还是不太明白?”
韦程轻轻耸了耸肩,微笑着回答道:“说实话,我对此也不甚了解。也许这其中深藏的奥妙,唯有站在眼下洋州时局背后的那些高人方能洞悉吧!”
南都,龙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