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话尚未说完,只听“砰”地一声巨响,房门猛地被狂风掀开,直吹得众人衣袖翻飞、遮面不及。屋外狂风呼啸,卷起屋内两侧的装饰,如断翅之鸟般四处散落。而那立于柱旁的红烛,则随狂风摇晃不停,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随风闯入屋内。只见那黑影手持一柄闪烁着寒光的利剑,气势汹汹地直奔坐在正中央的王爷而去。一旁的管家率先回过神来,扯着嗓子大喊:“有刺客啊!”
王爷也如梦初醒,顺手抓起面前的桌沿用力往外掀去。桌上的酒菜杯盏顿时倾泻而出,散落满地。众人惊慌失色,纷纷退避至一旁,并寻找身边可供藏身之处。那张桌子犹如脱缰野马般朝刺客疾驰而去,刺客却敏捷地一个闪身,让桌子擦身而过,重重地砸向他身后的柱子,瞬间碎成一地残渣。
待桌子落地后,刺客双脚一蹬,手中利剑再次直直地朝王爷飞射而去。与此同时,屋外的侍卫终于回过神来,一窝蜂地涌向屋内。
“东姐姐,快带姐姐和孩子们速往后殿撤退,一定要保护好他们的安全!”少年转头对身旁护着自己的东姐姐焦急地喊道。
“少主,那你小心为妙,待我安顿好,便来护你”,东姐姐遵从少爷的安排,带着公主母子三人离开了屋内。此时按道理应该冲上去与刺客周旋,但是此刻却紧紧的待在少年身边,因为他知道他的一身本事全是王爷安排江湖上最好的剑客所授,他一生的使命就是守护少主的安危,听从少主的安排,他现在的所作所为全是王爷的授意。
王爷腿脚不便,只能坐在轮椅上,只见那剑如疾风般朝王爷刺来!王爷却临危不乱,轻巧地转动轮椅,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刺客见状,立即转身,右手挥动着利剑,再次向王爷猛刺过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少年从角落里闪身而出。他身手敏捷,趁着刺客正准备发力的瞬间,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刺客。
随着越来越多的侍卫涌入,刺客眼见形势不妙,急于摆脱困境,完成这次刺杀任务。在与少年的纠缠中,少年突然摸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不禁一愣。但仅仅一秒钟后,他的脸就涨得通红。
刺客此时也是一脸茫然,自己一个弱女子竟然会被这个可恶的家伙占了便宜!她使出全身力气挣脱束缚,少年也被这股力量猛地撞到后面的柱子上。
此时,两名侍卫手持利刃朝刺客猛扑而来。刺客敏捷地侧身一闪,躲开了攻击,但侍卫们的刀却砍在了地上。紧接着,刺客迅速出脚,狠狠地踹向两名侍卫,将他们踢飞出去。然而,更多的侍卫立刻冲了过来,刺客被迫一步步后退,最终背靠在一根柱子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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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紧地架住少年,大声威胁道:“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杀了他!”侍卫们看到少主被挟持,顿时乱了阵脚,彼此面面相觑,犹豫不决,不知如何下手。刺客一手揪紧少主的衣领,慢慢地朝着大门退去,另一只手紧握利剑,警惕地防范着可能的偷袭。此刻,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紧张,手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此时,她已经被重重包围,无论是屋内还是屋外,都布满了手持锋利武器的侍卫。面对如此严密的防线,刺客知道自己已经插翅难逃。她的心跳愈发急促,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暗自思忖着该如何脱身。
“壮士稍安勿躁,放了我儿,本王保你安全离去!”侍卫们散开一个缺口,王爷坐着轮椅进入包围。刺客此时万没料到他挟持的竟是秦王之子。
“姑娘别怕,我父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定不会食言,放了我吧!”
“你这贼子,我原以为王侯家的子弟皆是豪杰,不想竟有你这等贪生怕死之辈”
现场气氛异常紧张,侍卫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王爷此时示意侍卫们让开一条生路,刺客挟持着少年缓缓后退,此时一只黑猫突然冲了进来,刺客一时走神。就在这时,东姐姐也已安排好公主和孩子们,她看准时机,拔剑飞身朝着刺客的肩膀刺去,剑刃稳稳地刺入刺客的肩膀,鲜血瞬间涌出,刺客松开右手,折断剑身。东姐姐在空中转了一圈,稳稳落地,起身正欲抓住刺客,此时的刺客也顾不上流血的伤口,拔出肩上的断刃朝东姐姐掷去,东姐姐侧身一闪躲开了。
少年被甩至一旁,身旁侍卫迅速上前,将其紧紧护住,暂保无虞。此时,刺客从怀中掏出暗器,朝地上一掷,屋内顿时浓烟滚滚。刺客趁势欲夺路而逃,东姐姐于烟雾中扯住其腰间衣物,刺客挥手打落其手,猛踏地面,飞身而去,消失于烟雾之中。
烟雾渐散,东姐姐正欲追赶,身后传来话语:“当务之急,乃世子安危,余事交与管叔即可!”王爷恐再生变故,遂唤住东姐姐,同时吩咐管家带人出寺搜寻受伤刺客,务必生擒。
“遵命!”东姐姐转身之际,见一令牌,寻思应是打斗时自刺客腰间掉落,遂弯腰拾起,上前递与王爷。
王爷接过令牌,正反端详。少年见有刺客之物,便推开侍卫,趋前。王爷顺手将令牌转交少年,少年接过,细细查看是否与先前所见相同。
“父亲,我看此枚令牌的文案样式,以及点缀的刺绣手法,疑似出自明夏的四杀堂。”
四杀堂始源明夏锦都,由明夏皇室暗中创立,其堂众数近千人,分堂更是遍布天下,以暗中刺杀各国王侯将相而出名。
“全部退下吧!”王爷听到四杀堂这三个字,便让现场侍卫们退到屋外,其他人也回房休息,屋内只剩下三人,王爷,少年和方丈。
“我之前路过浔州探访世安表哥时听他说过,他说前任浔州守将就是被四杀堂刺杀,朝廷怕引起恐慌便封锁此事,其现场遗落的令牌现在就在浔州府库之中,跟此枚令牌一模一样。”少年将知晓的全部说出。
“四杀堂!又是四杀堂!”王爷轻轻地念叨着。此时夜已深,雨也逐渐停了,屋外传来阵阵蛙鸣。
“父亲,为何说又呢?”少年好奇问道。
“十几年前,某次班师途中,途径此地,本欲探望于你,岂料刚入寺内便遭伏。那些刺客皆着黑衣,戴面具,持利刃将我围困。彼时还未腿脚不便,他们也绝非我之敌手,尽被我击杀,然唯独有一人身手不凡,几十回合难分胜负。未几,你管叔见我久未归,遂率一队兵马上山。那刺客见势不妙,便从衣袖掏出暗器掷于地,生浓烟后于山中逃窜隐匿。后收拾现场,见一刺客腰间挂有一枚令牌,与此枚一般无二。”王爷说到这儿,忽然停顿了,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莫名伤感了些。
“我与王爷乃至交,世子那是你尚小且体弱多病,不便随王爷四处征战,遂将你托于我照看。而我将你安置在聆音阁内,那聆音阁筑于山中最深处,乃列位方丈闭关修行之所,平素无人搅扰。孰料那刺客竟能寻得此处,当王爷至时,那刺客早已逃遁,你亦被喂食断魂草,昏迷不醒。”方丈此时双眼已然湿润,加之今日又逢刺杀,恐换作他人思之亦甚为惶恐。
“此事惊动了你皇祖父,次日便安排宫内御医前来救治,庆幸的是当时的张太医用失传多年的魑魅针法才勉强保住了你的性命。”王爷说到这里,神色凝重,满脸愧疚,恨自己未能擒获刺客。魑魅针法甚是诡异,施针之后令人血脉贲张,全身炽热,而后全身疼痛,大声呼叫之后便迅速恢复如常,如此反复两个时辰。常人难以忍受,何况是自己的儿子呢?
“虽然你多日之后醒来,但断魂草之毒仍然残存在体内,张太医一时找不到根除之法,便只能每十日施针延续寿命。然而魑魅针法极为繁复,费心劳神,数月之后张太医便倒下了,离逝前将此针法传授于我,由我施行。”方丈此时已老泪纵横,世子被方丈照料多年,早已超出了师徒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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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偶然间我在藏经阁里发现一本经书,对此针法有详尽的描述,便以此改善施针过程,再接着教会你自行施针,但并非长久之计。书中记载,若想完全根除,需极北之泉,极南之龟,极西之草,极东之花,此四极常人难以获得。”方丈说到这里,神色比之前轻松了些许。
“如今除了极东之花,其他三极父亲早已备好!”王爷此时也露出愉悦。
“那东花呢?”少年心中飘出一丝疑惑。
“去年冬天你四叔率团出使渤海,算算日子,不出几日也应当返回南都了。”王爷解释道。
“那跟东花又有何关联?”
“东花世间罕有,百年间不过盛开一次,况且这花一直是渤海皇室所有,野外难觅踪迹,此次拜访渤海,除了商谈国政,便就是这花,你叔春天回信,渤海皇室同意赠与此花,但是。。。”王爷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如此说来,这花不能平白无故的赠与我吴国吧!”
“那是当然,所以本王同意你和渤海公主的婚事,毕竟再过几个月你就弱冠了,也该有个家啦”
听到这里,少年一脸惊讶,不知所措,他在外游历五年,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