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医常有,而杏林圣手难得。
李萌曜明面上并不反对,只说:“奴才领命,不过陛下,明日就是您的寿辰了,死人的事可以先执行,这自残的事儿不如暂时放放,等明日之后?”
“随你,只不过两日后,我要见到一个全新的太医院。”
“定然。”
他定然能见到一个全新的太医院,因为明日,不是一个寻常的日子。
第二日
“公公,我紧张。”
李萌曜看着一旁紧张兮兮的小宫女,无奈地叹气,“你紧张什么,和平常一样即可。”
“可是……”
“没什么可是,又不是你做的。”
“但却是我负责的!”
“相信我,没人找你负责。”
新竹脸色发白,“你实话告诉我,今日是不是有大变?”
李萌曜觑她一眼,“你问我?这不只有你自己知道么?”
新竹:……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
“行了,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天塌了有我顶着。”
新竹嘟嘟囔囔,“跟了你也不知是福是祸。”
“遇到我是你的福气。”
新竹想了想,“你是不是发病了?”
“你才犯病呢!”
“叫你治你又不治,我跟你说,宫里的御医医术都很高明的,你让他们把把,说不得一剂药就好了。”
真啰嗦。
“不要讳疾忌医。”
“我忙着呢!”
“哎,哎……”
·
皇帝高坐台上,众大臣分列两排席位,从远到近,代表与皇帝的亲疏。
“祝陛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一个年轻的臣子说道。
李萌曜杵在皇帝的身边,听着这句祝词只想笑,不知道,还以为给他爷爷祝寿呢!
“陛下千秋万代,是臣民之福,天下之福!”
可不,狗皇帝要再多活几年,哪里只杀宫里的男人,在座的也能有被杀之福。
“哈哈!赐酒!”皇帝被奉承得龙颜大悦。
一众宫人从席外鱼贯而入,纷纷往朝臣案上的酒杯里倒酒。
酒味香醇,一闻就醉,李萌曜掩着鼻子。
“郑爱卿来了吗?”
“老臣拜见陛下。”
离帝笑呵呵的看着他,眼里没有君对臣的威严,倒有女婿对岳丈的敬仰。
“你是朕的岳丈。”
郑元乾惶恐,“老臣之女有幸服侍帝王身侧,不过是妃妾之身,万万不敢以岳丈相称。”
“岳丈过虑了。”离帝似乎有些醉了,“你是如今朝堂上唯一的将军,是离溪国未来的希望,称呼一声岳丈有何不妥?”
“老臣……”
离帝不耐地皱眉,“虚言就不必再说了,朕问你,想去看看郑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