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知女莫若父,郑老将军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离帝目光嗜血。
“知道却视而不见,没有把该杀的人除了,只能说明……”
离帝闭眼,“老将军一向忠君爱国。”
李萌曜嗤笑,若非他还用得着那老头,这会儿那死老头子只怕都已经见上老祖!
“如今郑妃有孕,待得瓜熟蒂落,不妨碍他继续……忠君爱国。”君字,李萌曜咬得极紧。
离帝猛地睁眼。
“反正新君也是君。”
“住口!”
李萌曜跪倒在地,“奴才僭越,陛下不想听,只当是奴才的一孔之见。”
离帝沉默半晌,叹气,“你起来吧。”
“你说朕该怎么做?”
李萌曜微微摇头,“如何做决定,该做什么样的决定都不是奴才能做主的事。”
“你倒是个好奴才。”
“奴才只需要做好分内的事。”
离帝挥了挥手,李萌曜舒了一口气。
好险,保住了命。
雀丽宫
郑妃怔怔地坐在殿门前,看着地上干涸的血迹。
“娘娘真是闲情逸致,这个时候还有空想那无情无义的情郎。”
郑妃猛地抬起头,一见是她,勃然大怒,“滚,你个狗奴才,也配踏入我宫中!”
李萌曜就纳闷了,她亲眼目睹了她见不得人的丑事,她不给她点好处让她心甘情愿地闭嘴也就罢了,这么不留情面地呵斥她,是想怎样,怕宫里传不开她的流言?
“我与娘娘有何仇怨,让娘娘这般大动肝火?”
“哼,宫里谁不知你是那妓子的走狗?”
李萌曜就听不得这话了,是,她如今的身份是奴才,但她可不是谁的走狗!
“吉贵妃可是靠我才复宠的,并非我靠她才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哼!”
这是吃醋她没帮她复宠?
可这难啊!
虽说妓妃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她所有的不堪都没被离帝看到,而眼前这个,却是被离帝实打实地看了个清楚,二者不能相提并论。
“我……”
“我不想听你说话,滚!”
“不是,我……”
“若你是来奚落我的,本宫劝你开口之前最好过过脑子,想想我的肚子和我的老子。”
……
她要不知道她老子是谁,用得着大张旗鼓地把离帝引来?
还肚子,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她比离帝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