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悲春伤秋,底下的武诚妃早已不耐,直接通知他:“没事我就回去了。”
“诶,等等,还没审完呢!”
县令忙看向文昌妃,“他有没有糟蹋你?”
“说了没有,是误会。”
“那他有没有强迫你妻主?”
“这……”文昌妃欲言又止。
他知道县令是什么意思,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他该澄清事实,洗刷冤情,若这事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一定乐意说明,但武诚妃……
最初卖他,后来打他又黑他,呛他又气他,他别无所求,就想他坐牢,反正临走时看妻主对他的态度,和他差不了多少。
文昌妃拿定了主意,正要点头,一道刺眼的利光突然袭来,他忍着酸痛低头,是那人袖中的剑。
他微微一滞,偏过头,“我不知道。”
武诚妃冷冷地看着他,嗤笑,“你不知道?”
文昌妃看向上首,一脸镇定,“当时屋内狂风大作,我睁不开眼,也听不到声,并不知他是否强迫了妻主。”
“这……”县令蹙眉,言语中满是遗憾,“少了当事人还真是不好判,传……
“闭嘴!”武诚妃目光阴沉,“我妻主正处信期,腹痛难忍,你不让她休息,却命她看你,安的什么心?”
县令:……
“我去看她!”
·
来到客栈,武诚妃对县令一行命令道:“脚步轻些,别惊动了我妻主。”
文昌妃表示赞同,“此时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惹她不快。”
县令面色复杂,他妻主之前那样对他,他还这般待她,半点骨气没有。
以色侍人,终究不长久。
自轻自贱,更令人不耻!
县令不再看他。
到了门口,武诚妃再次拦住他们,往窗上戳了一个洞。
他凑过去往洞里看,床上隐隐约约躺着个人,面朝里,看不清脸,也不知睡没睡着。
男人把耳朵凑到洞前,闭上眼,调动五感,察觉一道绵长的呼吸。
起伏渐弱,趋于平稳,是快要醒来的呼吸。
文昌妃在一旁狐疑地望着他。
他却不知武诚妃对皇帝的呼吸探究程度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