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旁面色阴沉的男人,李萌曜很是气愤,不明白为何这男人还敢摆脸色给她看,明明是他造谣被传,他却非要她跟着才肯来这府衙。
原本此时此刻,她该洒脱不羁地在街上巡访百姓生活本色,异城风土人情,却因为他的莽撞被迫踏入府衙,成为被审理的一方。
还得承受一众人指责的目光。
“回禀县令,就是这个大个子造谣生事。”官差回禀。
县令动怒,看向人群中格外显眼的男人,“本官问你,为何造谣?”
谁料武诚妃根本不愿搭理他。
他不尴尬,皇帝尴尬,忍不住用手肘拐了他一下。
“因为酒肆生意太好。”
县令皱眉,“你是这酒肆对家?”
男人又不肯理会他,这次,无论皇帝怎么拐,男人都不吭声。
掌柜举起手来,“他不是我对家,是我小二家的。”
县令疑惑,“酒肆生意好坏与小二所得息息相关,为何……”
“因为是我请客。”李萌曜无奈出声。
“你是谁?”
皇帝闭眼,“店小二。”
掌柜叉腰,“因为付不起酒钱暂时当的。”
县令先是皱眉,然后一脸不赞同的看向皇帝,“你没钱请什么客,到最后恶人还得你男人做?”
李萌曜:……
是,她的错。
沉默多时的武诚妃一听,猛地抬起头,冲县令吼道:“我愿意,你管得着!”
县令:……
还是他多事了?
黄衣女红着眼,“县令,您别看他装得一副深情样,其实可不要脸了,明明已经嫁了人,却不知安守本分,站在路口堵女人,非把人往巷里撵。”
“说话还不正经,什么进去喝一杯,不喝看男人也行,看不够随便摸,实在不行娶回家。”
县令大怒:“不知廉耻!”
众人纷纷应和。
皇帝纳闷地看着男人。
县令发现漏洞,“不是为减轻债务还用瘟疫做借口把人吓跑吗,怎么后来又把人往酒肆里赶了?”
“为还债。”掌柜道。
“还债无可厚非,可他怎么能不择手段?县令大人,您不知,他还欺负男人,趁我家侍卫如厕的间隙,闯进我家撕了我的裤衩。”一个年轻男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李萌曜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武诚妃抿唇,低声道:“他说的不对。”
李萌曜呆呆地看着他。
“我没有挑时候。”
皇帝:……
这时,一连串男人站出来控诉——
“他威胁我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我一杯不喝就让我喝一壶。”
“我说我还没嫁人,没钱喝酒,他说我既然连喝酒的钱都拿不出来,就别祸害人。”
“我嫁了人,钱都上交妻主,他说妻主连喝酒的钱都不肯给,可见我不是男人。”
“我妻主死了,因规矩习俗我不能饮酒,他说我肯定是没挣够棺材本,不必要找补。”
“就因为我相貌平平,他就怂恿我妻主让孩子不要像我。”
“我不让妻主去见他介绍的男妓,他就把我打倒!”
县令原本眉头就在往死里皱,这一句,可把他气直了眼。
“男妓,什么男妓,哪儿来的男妓,怎么会有男妓?”
皇帝同样震惊得久久回不过神。
“没有男妓。”男人不耐。
“你明明都说让我妻主随便上手……”
“那是我妻主的夫郎!”
李萌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