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先祖皇帝们为了防止权力过大威胁皇帝,早已规定皇族成员不能担任宰相要职,更不能领军打仗。
皇子们所担任的职位,也几乎都是虚职,能不能继续往上升,那就得看与皇帝关系的远近,反正政绩什么的是不可能有的。
皇子担任节度使不算稀奇,但稀奇的是,如今这个地方却是不同寻常。
而皇子就算是担任节度使,一般也不会离开京城,更不可能像郓王那样,还要连夜就要走马上任。
这是要干什么?
梁师成如此想着,眼神也逐渐变得坚定。
不管是与不是,那郓王都休想染指这皇城。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初郓王中状元入宫面圣时,郓王看他的眼神。
轻蔑、藐视,犹如看贱民一般,甚至还口出狂言的说他所在的内侍省,根本就可有可无。
倘若让这郓王当了皇帝,这内侍省岂不是就得立马废除吗,他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很快,他又想到了郓王背后的人,定然是有人在推动此事。
又会是谁呢?
是蔡京?还是郑居中?
“干爹?”
站在堂中的王黼,有看到干爹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又紧皱眉头的,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梁师成收回思绪,慎重的看向王黼问道:“黼儿,去给曹懿传信,警告他不要有什么歪心思。”
“另外........算了,你先回去吧。”
“是,干爹,孩儿告退。”
王黼点了点头,并未多言,鞠躬施礼后便离开了厅堂。
待王黼离开后,梁师成继续翻阅着摆在他桌案上的奏章。
他可是隐相,掌管着整个大宋王朝的政务。
江南那点事情在他那里,也不过就是其中一件而已,实在没有太多精力去管。
很快,一封署名赵良嗣的密信,引起了他的高度关注。
撕开信封打开信纸一开,排头处只见‘金军攻破辽国中京,辽主北逃’的字样。
思索敏锐的梁师成,顿时便意识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