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任务还没完成,想她死吗?”
余惜脖颈上的伤口加深,血滑过她白嫩的脖颈,格外刺目。
朴迅羽瞳孔骤缩,咬牙:“我说了你别动她!”
他捡起地上的匕首:“你看好了。”
金艺惠尖叫:“迅羽啊!”
“砰!”
猝不及防,又是一声枪响。
朴迅羽遽然转身,目眦欲裂:“朴树俊你个疯子!”
朴树俊眯眼:“朴迅羽如果你只是一个恋爱脑的话,我看今天对自己父亲出言不逊的你也可以去死了。”
金艺惠猛地抓住他手臂:“你说什么呢?!不要刺激迅羽。”
朴迅羽冷着脸,看朴树俊宛如恶视仇人。
女人也没料到他们出手这么果断,居然一点儿也不在意她手上的人质。
虽然最后,受伤的都是她。
右手肘穿破,以及左手臂洞穿,手臂剧烈地渗血,女人一时脸白气虚,松了对余惜的挟制。
朴迅羽箭步如飞,跑过来抓住余惜带到怀里,将人护在身前,自己的后背对着那个危险的女人,然后带着余惜远离。
他万分焦急地抱住余惜,察看她的脖子,见脖子上还在渗血,他眼底的心疼快要变成泛滥的湖水将余惜淹没。
“医生来了,快让其给受害者包扎一下吧。”
是车珉清的声音。
余惜不着痕迹偏了偏头,对站在医生旁边的车珉清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眼神。
朴树俊看着那个女人,无情嘲讽:“一只脚就能碾死的蚂蚁,总是不自量力地挣扎,试图脏了我的鞋。”
女人满脸冷汗,却嗤笑一声:“你们以为结束了吗?”
朴树俊对旁边的海军队长说:“这个歹徒就交给各位了。”
海军队长笑:“您放心,这样穷凶极恶的家伙我们绝不会轻易放过的。”
“驱散人群!抓人!”
女人忍着右手的剧痛,颤颤巍巍地捡起匕首,露出背后的绳结,将匕首抵在上面,威胁:“你们想他死吗?”
海军队长一愣,挥了挥手,让人去看甲板下的人。
“报告,有一个被捆了双手的年轻男子被吊在空中!”
“什么?!”
“如果让大H民国的公民知道保卫他们的军人居然丝毫不在意人质的死活,你说公民该如何讨伐你们啊?”
海军队长犹豫了,没敢逼近。
他们和朴树俊到底不同,朴树俊有能力自保,身份也不是军职人员,救不救人质根本没那么大的争议和舆论。
他们只能僵持着选择谈判的方式救下人质,抓住歹徒。
女人呵笑一声,见目的达成,转而对余惜他们说:
“我这里的人好像是你们的朋友呢。”
朴迅羽冷漠,除了余惜,谁死谁活都与他无关。
余惜拧眉:“你抓了谁?”
“崔—东—函。”
余惜骤然软了身子,不可置信一般起身,推开朴迅羽,跑到甲板护栏处往下看。
正好看到崔东函在江面上悬空的身体。
“东函哥哥!”她惊叫。
朴迅羽将身体探出去大半的人拉回来,生气出声:“你不要命了吗?!”
余惜一副心神无主的模样,彻底失了刚刚的冷静。
朴迅羽心痛至极。
原来她最在意的还是崔东函那个家伙。
他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看着底下的崔东函,狠狠地诅咒他最好葬身鱼腹。
余惜强忍心悸一般,说:“你不要冲动,我来当你的人质,你放了他。”
女人的匕首一点一点割断了麻绳的纹理,“你太天真了,小妹妹。”
“你,和这个男人,都得死。”
绳子瞬间被割断,几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又是第三声枪响。
女人头部中弹,倒地。
余惜朝绳断处飞奔过去,朴迅羽根本没来得及阻止,少女的身体便像是脱线的风筝一样,最终飞离了他的手心。
他眼底燃着怒火、不甘、嫉恨,还有恐惧,毫不犹豫跳下甲板,和前面的两人一起跳进了冰冷的汉江。
无论如何,余惜,你一定要活着的吧。
“啊!!!迅羽!!迅羽!!!”
金艺惠崩溃尖叫,歇斯底里地哭喊着。
朴树俊也皱了眉,拳头握紧,对海军队长命令一般的语气:“还不快去救人!!”
…
崔东函以为老天和自己开了个玩笑,让自己的生命如此可笑而莫名地终结。
他被人从背后用迷药迷晕,再醒来就已经双手被捆悬吊在了江面上。
汉江水深不见底,冰冷刺骨,寒风刮过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他的心也随之冷得彻骨。
头上的甲板,传来了接二连三的枪响声和各种嘈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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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识快要被冻僵的时候,他听到了余惜惊惧担忧的叫声。
他抬头努力地往她出声的方向看,却只是徒劳。
紧接着,束缚在手腕上的麻绳像一条软绵绵的面条一样断开,他整个人失去被悬吊的力道,身体急速下坠。
望着江水,他心中的恨意无限扩大。
为什么,要让他死得这么可笑?
背面坠入江水的前一秒,已经被下落的力道压迫得难以睁开的眼睛,透过一丝朦胧狭窄的缝隙,窥见了余惜的身影。
她,跟着他跳下来了…
在被江水淹没得彻底失去意识前,他想: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当前崔东函的恨意值为0,爱意值77。”
“哗啦!”
“哗啦!”
落水后的余惜便渐渐被江水冻住了身体和意识,别说救人了,只能和崔东函一起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