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对面的地方是哪个县地界?骚扰伦河的胡子是哪里的?”周泰安指着河对面问道。
“这个您可问住我了,胡子是哪个地界的我确实不清楚,咱也跟人搭不上话不是嘛!不过依我看,这事儿还真不好猜,因为咱边伦这地方比较特殊。”毛长锁站起身,用手向河对岸比划着。
“以咱们现在站的位置为点,对岸左手边是青冈地界,右手边就是明水地界,我只能猜到胡子是从哪里上岸的,实在猜不出他们到底属于对岸哪个地方的。”毛长锁歉意的说道。
这确实是个问题,周泰安略略一想,也就明白了毛长锁的苦衷,这玩意儿确实没法靠猜测就能估计出来,因为这里属实算一个三角地带,还真不好说到底是哪方面的胡子入界作案。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行!不管他是何方神圣,从现在开始,我敢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到时候抓住他们,就知道是青冈还是明水籍的啦!毛大哥,你现在能不能领我去看看那三个可以泅渡过人的地方?”
“当然!走,我带路。”毛长锁自然积极响应,话说,胡子没有人不恨。
晚上,周泰安躺在树枝编的简易“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透过窝棚顶上的缝隙数着星星,脑海里在酝酿一个大胆的计划。
胡子向来狡猾,他自己曾经就有过体验,每当筹谋去做一个案子的时候,都是要仔细踩点,各种突发情况全部要事先制定出应对措施,必保行动万无一失后才能行动,那些冒冒失失,毫无算计的绺子只能成为别人的垫脚石,对岸的胡子敢越界做买卖,而且嚣张至极,要说他们不经过周密筹划那是不可能的,就算他们有田瘸子的支持,也不敢在别人的地盘上毫无防备之策。
想要找到胡子不容易,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更不容易,通肯河上下近百里流域,如果逼得急了,他们可以舍弃马匹,徒手强渡足可以从任何一点逃命,自己的人手有限,当然不可能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把整个河岸都封锁堵死。
到底该从哪里入手呢?周泰安实在睡不着,于是坐起来抽烟,黑暗里,烟头上的一点红火忽明忽暗,若隐若现的显映出他的伦廊。
—— ——
距离边伦村三十多里就是保伦村,保伦村今年流年不利,从大年三十那天晚上一直到清明,足足着了三把火,而且一次比一次烧的厉害。
三十那天晚上,一群小屁孩提着纸糊的灯笼在街道上打闹,一不小心竟然将一户人家的柴草垛引着,大火随即燃烧开来。
农村的柴草垛都是各家备下来烧火做饭用的,一般都成片成堆的积放在一起,一家起火,拐带这左邻右舍无一幸免,整个村子的人年都没过好,全村总动员忙着救火,好在那时后积雪较大,加上扑救及时,只是烧光了几户人家的柴火垛,没有造成更大的损失。
谁也没想到,出了正月,一个小媳妇晚上做饭,灶膛里的火星迸溅到了一旁存放的柴火上,半夜时火势才升腾起来,要不是家里熟睡的人被浓烟呛醒发觉,恐怕一家人都得被烧死在屋里,于是全屯子人又一宿忙活,不过还是烧塌了房屋,幸好人都没事。
按理说接连着了两把火,村里人应该有了记性,知道水火无情要小心谨慎防范,可是事情偏偏就这么巧合,火灾在清明前还是再一次光顾了这个可怜的村子。
这一次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大火差不多烧毁了半个村子的房屋,甚至还有两个孩子被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