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子思虑一下,方下决心:“就照丞相的意思办吧!”
谢远臻点头,又道:“今年皇上将开恩科,臣想推举付大人为主考官,到时,将前十名收为门生。”
“不成,不能这样,丞相你知道的,付大人是我的表舅,父皇一向讨厌外戚权势太大--”太子惊惧地反对起来:“他会猜忌我的!”
谢远臻愣了一下,劝道:“殿下,皇上与储君之间,本就是先君臣后父子,你坐上了太子的位置,无论做什么,皇上都会有所忌惮。”
四皇子屡次加害,皇上却未曾发过一言,一方面是历练,另一方面便是牵制。
“步步小心是没错的--”谢远臻叹了一口气:“但你没有发现吗?圣上比以往苍老了许多,他的选择便更为迫切了,你要显示出作太子的风范,不要让他觉得你无法胜任才是!”
从皇帝升他做太傅的时候,他就发现,皇帝的确是老了,他怕有一天,皇上会觉得时日无多,失去了等待太子成长的耐心。
他要联合世家大族,太子害怕—
他要广罗门生,太子害怕—
他要下手整治反对的人,太子也害怕—
他突然觉得很灰心,觉得自己不胜任太傅这个职位,他真的教不会太子坚强和勇敢,也教不会太子狠厉和果断。
太子低下头:“还是换个人吧!不管怎样,父皇少一分忌惮,我还有你、还有我们身后的所有人,才会多一分安全。”
谢远臻摇头道:“殿下,臣不怕危险,臣相信,站在了你身后的人都不怕搭上性命,你只觉得我们要做的事情危险,却没想过,你什么都不做,等着别人来害,更加危险!”
太子怔了怔,喃喃道:“以后的事情,以后在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