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垂下眼眸,陷入了回忆:“贞嫔娘娘分位不高,在宫中老是受气,每一次宫中有宴会,回来后她都会发脾气,说她失去了孩子,说她失了宠,没有人瞧得起她,这些都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连累了她--”
谢萦姝露出了怜爱的神色,
黎锦云感叹了一句:“原来贵为皇子公主,也有这般的心酸--”
她转头看了一眼谢萦姝,露出愧疚的神色,
萦姝微微低了一下眼眸,道:“公主,往后您若是差什么,差个信得过的人,去告诉太和殿掌宫赵姑姑就是,她自会照应您。”
初云微微怔了一下,她明白了谢萦姝的意思,姝丽的面容带上笑意:“谢谢,你也不必多为我担心,今年哥哥分了府搬了出去,他好歹会派人照看我。”
提起萧慕晟,谢萦姝心头便沉了一下,道:“他初立门户,自顾还不暇,您别客气,好歹照顾好自己,方能从长计议。”
她心头明白萧慕晟是不会在生活上照看初云多少,一则他并没有这么心细,二则他要不择手段朝皇位走,便不会亮出软肋给人。
初云点头,眼圈儿一红:“谢小姐说得对,我哥苦了这么些年,好歹苦出来了,我不能拖他的后腿--”
谢萦姝和黎锦云都露出了疑惑的神色,萧慕晟苦?是他让别人吃苦吧?
“母亲死去的时候,贞嫔娘娘的一对双生婴儿刚夭折--”初云见俩人神色,赶紧解释:“原以为她会厚待我们,却--”
她眼中泪光一闪,心酸不已:“她恨我们,恨极了,她恨为什么死去的不是我们,而是她的孩子,她用最恶毒的话辱骂我们,不高兴的时候就把我们关进黑屋子里,不让我们吃饭,还打我们,拿着什么就用什么打,哥哥总是把我护在身子下--”
黎锦云红了眼圈,谢萦姝神色沉静,
初云沉浸在了过往的痛苦回忆中:“他把我护在身下,任由贞嫔打,竹条、鞭子、木棍,每一次—每一次他都被打得血淋淋的—我们没有一天好过,我好绝望,想干脆死了算了,死了,我和哥哥都不会再挨打了—哥哥叫我不要说这些没用的话,他说再难,也会保护我--”
谢萦姝的眼中终于起了泪光,为可怜的初云,也为了那个倔强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