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即刻明白了,长公主是料错了她讨好皇后的目的了,便不愿意再多呆,找了个空子和黎锦云退了出来。
目的既然达到,谢萦姝便不想多呆,正要找个借口和黎锦云回府,正行到厅外廊下,一名侍女匆匆而来:“谢小姐,太子妃娘娘请您移步说话。”
她心头一沉,不得不跟着进了厅后内室中。
太子妃说是要换衣服,来这静谧房中静静地等着,听见脚步声,转头看着进来的谢萦姝,目光沉静地将她细细看了一番。
谢萦姝行了礼,抬眼看柔弱苍白的,带着探询的目光的太子妃,先轻轻开了口:“娘娘,臣女并没有那般心思。”
太子妃一怔,目光中突然盈满了哀伤,声音也变得低柔:“我明白,在场的人中,只有你没有那般心思--”
她看得出来,谢萦姝的目光只追随着皇后,目光中的期待在得到了邀约时便变为了喜悦,她便知道了她与此事没有关系。
“娘娘明白,也请明白臣女的心--”谢萦姝并没有为此松口气,带着探询开口:“臣女无心婚嫁,更不想嫁入皇室。”
她猜得出来文璟柔的用意,但是她上辈子在皇室的倾轧中争斗够了,不想再趟浑水。
太子妃神色变作了失落,上次长公主生辰,她便看出了谢萦姝的聪慧和仗义。
相比于长公主塞过来的人,谢萦姝身份高贵,敢于说话,她宁愿将一切托付于她,连同太子妃的位置一同付于,却没料到她竟然不愿意。
太子妃叹了口气:“我并不是为自己想要请求你,你看见的--”
她走过来,伸手拉着了谢萦姝的手,走到椅子上坐下,却没有放开手,微微摇摇头道:“你瞧,这么好的天气,我的手却这么地冰凉--”
谢萦姝伸出另一只手,轻轻覆住了她的手道:“娘娘,您要放宽心,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养好了身子才能护佑好皇太孙啊。”
太子妃一笑,笑容有些凄楚,也带着颓败:“我知道你是通透的人,你明白的,我不能够好的了,我能感受到身子一天天在衰弱,我能尽妻子与母亲责任的日子不会很长了--”
谢萦姝也哀伤了起来,为生命无可挽救的凋零,为太子妃身处皇室无可奈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