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门,绿萝后出门,俩人在路上逢着了也不一定,或者,她杀了绿萝之后才回到你房中-”周氏道。
“张嫲嫲比绿萝矮上半个头,她杀不了绿萝,也背不动绿萝--”谢萦姝摇头:“这件事,要深查才是。”
她看向父亲,谢远臻却抬手一挥:“此事我已清楚,夫人,你派林管家将绿萝家人找来,好好安抚,给他们些银子,叫人发送了她吧!叫他派人追查张婆子下落,再让他明日申饬下人,让他好好把这丫头偷盗财物又畏罪自杀的事情警示众人,整一整家风。”
周氏点头温顺地称是。
谢萦姝脸色沉了下来,静静地看着父亲。
谢远臻没有看她,只是对黎锦云道:“少夫人,你也受惊了,回去好生歇息,此事与你没有干系。”
黎锦云点头,恭顺地行了礼。
事情这般了了,周氏出去打点后事,黎锦云也告退回了房,只谢萦姝留了下来,望着父亲道:“爹,您是怕引得外边流言蜚语吗?”
谢远臻看了她半天,方才展颜一笑:“暖儿,落水这件事怎么突然就让你开窍了?也是,你是钰欢的女儿,本该这么聪慧机敏的--”
他眼中带上了感伤,看向谢萦姝的目光更加慈爱。
“可那是一条人命呀!死得不明不白的一条人命!”谢萦姝觉得父亲对人命的消失太过凉薄了:“还比不上谢府的名声重要?”
“为父主政多年,有许多门生,也有许多政敌--”谢远臻叹了一口气,他觉得现在的女儿应该能理解他的苦处。
谢萦姝哑然了,父亲说的她何尝不知道,但她还是觉得不平,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