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勋顶着被谢明月打出来的巴掌印,一脸阴沉,背着手没理会史韩玥。
“老爷,您说句话呀,您好歹也是三品大员呢,况且傅轩他不也外派在北面吗?咱们谢家总不能任人欺压到头上来。”
见他不说话,史韩玥有些焦躁。
一个半死不活了十年的女人,娘家也没人了,居然能够引得他们到谢府撒野,还不能反抗,这世道到底怎么了?
谢长勋的眼底晦涩不明。
他还不知道武帝今日为何突然改了主意,此时贸然将事情捅上去,容易引出十年前的事,还有漕河惨案那两名死去的下属……
戚缙山拿定了他不敢告状,所以才这般肆意妄为。
不成,他不能坐以待毙了。
谢长勋冷眼盯着春意堂片刻,突然拂袖转身。
“命人盯着春意堂,我要出府,去见瑞王。”
他走到一半,似是想到了什么,又扭头对史韩玥叮嘱:“我知你不甘,但如今情形不妙,你收起自己的那点小心思,不要轻举妄动,更要瞒着母亲此事,知道了吗?”
“是,老爷。”
史韩玥眼珠子快速一转,不甘心地咬了咬下唇,应下了。
……
春意堂内。
苟子涵正在为躺在床上的顾清莹诊脉,谢明月站在一边,和尉茂一齐绞着手指,姐弟俩是如出一辙的模样。
早有人入内收拾好了屋子,戚缙山坐在外间,将空间留给了姐弟二人。
顾清莹一双眼睛一直盯在谢明月身上,待看到尉茂那与顾肇源三分相似的眉眼后,更是泪如雨下。
苟子涵一边诊脉,一边哀叹:“顾夫人,您可别再流泪啦,您的身子常年卧床,虚弱万分,若此时出事,那可真是砸我医术的招牌啊。”
他朝谢明月招了招手:“戚夫人,您也别忙着红眼了,郁结于心总是不好,您和顾夫人好不容易见上面了,过来叙旧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