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斯默默发动【信徒】的能力，语言直击内心。

“因为什么？”

“因为……夜莺小队，我的队员，他们……他们，在那次行动中全部都死了，而我也因此……离开黑衣使。”

说完这一句，霍尔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般跌坐在地，额头上青筋暴起。

果然是这样……莱尔斯心底恍然，但清楚霍尔并非内心软弱之人，一个敢于拿命执行承诺的人，单纯的战友死亡不会成为他的心魔。

此中必然有更深的隐情。

“作为黑衣使，霍尔，我相信你肯定经历过不少生离死别，我相信队友的死亡不会轻易压垮你……”

莱尔斯劝慰般开口。

“在你的心底，夜莺小队的覆灭必然有其他因素，对吗？”

沉默良久后，霍尔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

“……对。”

“和我说说吧，他们牺牲的过程……你知道，你可以信任我，就像我可以信任你一样。”

霍尔抬头凝视莱尔斯的双眸，从中看到平静的坚定，尘封已久的内心如同被轻柔的手拨开一条缝隙，露出下方不堪的创伤。

他思绪缓缓飘向1317年那个寂静而寻常的冬天，被刺骨的大雪掩埋的日子。

“我……依旧能清晰地记得那一天的日期，中星历1317年12月27日。

布洛伊斯的一切依旧笼罩在庆祝天主诞辰的节日气氛里，即使大雪也掩盖不住。

斯蒂文这个酒鬼和克里斯围在壁炉前猜拳喝酒，而我静静坐在沙发上，读着难懂的神秘学语言基础……毕竟我是队长，队长总该懂得多一些，免得克里斯这混蛋总嚷嚷着让我退位让贤。”

即使时间已过去七年，霍尔提起两位队友时，依旧带着些许笑容。

“作为黑衣使，平静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在布洛伊斯这块算不上繁华的地带，躲在阴暗里的超凡者总比繁华的城市活跃。

中午时分，斯蒂文、克里斯和我正在吃午餐，忽然接到了眼线传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