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唐寅出场!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清明上河图》摹本,画中汴京突然在棱镜折射下活了过来——波斯商队的驼影与漕船交错,希腊立柱在虹桥下投出奇异的光斑。

"荒唐!"米芾的怒吼惊飞了柳梢黄鹂。

老翰林们正要撕扯画布,却见武大郎举起镶满异域宝石的铜喇叭:"诸位请看这幅《万国来朝图》!"

画布应声而落,围观的胡商突然爆发出惊呼。

画面中央的紫宸殿竟是用威尼斯玻璃拼接而成,阳光穿透时在地面映出大食数字标注的时辰。

更令人震惊的是,画中百官朝服上的织金纹样,竟能随光线角度变换出拜占庭马赛克图案。

"此画底价十万贯。"武大郎话音未落,粟特商人已扯下腰间镶满祖母绿的蹀躞带。

暮色降临时,二十箱白银堆满了翰林院的青砖地。

武大郎却独自策马奔向城北破庙,怀中的青铜面具越来越烫——午时那幅画里,他分明看见某个落款处藏着与唐寅《秋风纨扇图》相似的笔触。

在结满蛛网的佛龛前,他撞见个蓬头垢面的少年。

那人正用烧焦的柳枝在墙上勾画,残缺的圣母像眼角竟点着顾恺之的"颊上三毫"。

少年脚边的陶罐里,半幅未完成的《戴金盔的男子》浸在雨水里,伦勃朗式的光影中隐约可见吴道子的"吴带当风"。

"这是用胡麻油调的颜料?"武大郎蹲下身时,怀中的青铜面具突然发出嗡鸣。

少年惊慌中打翻的陶罐里,滚出枚刻着希腊字母的调色刀——与粟特账房沙画上消失的第三枚铁算筹形制相同。

残阳如血,将少年在墙上的涂鸦染成诡异的绛紫色。

武大郎望着那些融合了拜占庭镶嵌画与南宋院体画的线条,忽然想起昨夜葡萄酒中浮现的符号——正是这少年袖口沾染的靛蓝染料形状。

武大郎俯身拾起那枚调色刀,刀柄上的希腊字母在残阳中泛着幽蓝光泽。

少年沾满靛蓝颜料的指尖突然顿住,烧焦的柳枝在圣母像裙裾处抖出一串墨点——那竟是米芾《珊瑚帖》中特有的蟹爪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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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画若用威尼斯玻璃粉作底,再掺入磁州窑铁锈彩......"武大郎话音未落,少年突然抢过青铜面具按在墙上。

蜘蛛网在面具眼窝处结成天然纱幕,映出幅倒置的《韩熙载夜宴图》,波斯舞姬的璎珞竟化作汴河粼粼波光。

武松提着朴刀撞开庙门时,正见那少年将青金石粉末撒入桐油。

月光穿透残破的窗棂,墙上未干的圣母像突然泛起孔雀绿的荧光,与武大郎怀中《千里江山图》残卷上的矿物颜料遥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