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书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沈竹茹瘫坐在椅子上,整张脸肿得像个馒头,嘴角还挂着干涸的血迹,她一边抽抽噎噎地哭着,一边哭诉:“二哥,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苏时瑾那个贱人,她……她太过分了!”
沈如风一双桃花眼赤红一片,面色阴沉如墨。
他发狠地扫向桌面,“砰”的一声,砚台滚落,碎了。
这一动作,牵动了那被苏时瑾拧伤的胳膊,他痛得龇牙咧嘴。
“大夫呢?”沈如风的咆哮在书房里回荡,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旺财领着一个大夫匆匆走进来。
那人是沈府惯用的大夫,姓张,医术还算不错。
张大夫急忙上前,先给沈如风行了一礼,而后小心翼翼地查看他的胳膊。
他刚碰了一下,沈如风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怒骂道:“你轻点!”
张大夫赔着笑说:“沈大人,您这是脱臼了,复位的时候可能会有些疼,还请忍一忍。”
说着,他使了个巧劲,只听“咔哒”一声,沈如风的胳膊复位了。
沈如风揉着胳膊,脸色稍缓,转头看向沈竹茹:“再看看我妹妹的伤。”
张大夫忙走到沈竹茹身边,仔细查看她的伤势,眉头越皱越紧:“沈小姐这伤,有些棘手。脸上的淤青和肿胀倒是好说,只是这牙齿被打掉了几颗,怕会影响相貌。”
沈竹茹一听,又开始嚎啕大哭:“二哥,我这可怎么见人啊!都是苏时瑾那贱人害得!”
沈如风拍了拍沈竹茹的肩膀,安慰道:“茹儿别急,我定不会放过她。张大夫,你先开些上好的伤药,务必让她尽快康复。”
张大夫开了药方,便离开了。
书房里,独留兄妹俩。
沈竹茹擦了擦眼泪,恶狠狠地说:“二哥,苏时瑾这贱人,越发不服管教。你还不如休了她,另娶贵女。”
沈如风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他虽对苏时瑾恨得咬牙切齿,但此时休妻,他不甘心。
他丢了赈灾银,办砸了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