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要离开的曹生,因把古筝拿走,石桌上的一排小字,随之显现:
“洛河穹坠瀑涛涛,深入九泉润明昭。
瀑前索桥连日月,昼夜轮回掩其中。
鹏鸣震空闪雷艳,展翼百里隔神念。
桥起踏踏翻蹄声,瀑寂雷绝鹏自惊。
翠笛叠音群虹现,断河荡幽天地应。
且看长桥轻摇抖,唯见牵马孤少年。”
这一段拗口的东西,被曹生微微念出了声。
“什么乱七八糟?”
凭曹生的文学修养,再听他这句话,他指定是没读懂这几句诗的诗意。
但他最起码知道了一点,那就是这个向着深处落下的瀑河,是叫洛河。
曹生离开了,他是从这个亭子上的一条孤径奔下。
而他离开后,一只体型足有百丈的巨鸟,落在了索桥之上。
其庞大的身躯,并未让桥身生出一点晃动。
它凝望着曹生离去的方向,久久不动。
但它那硕大的眼珠,却是带上了一种久违后却又相见的色彩。
曹生到了地面,那洛河之景,以及其生出的涛涛声,已经不见。
他环视周边,发现自己已经又处在了一个大殿之内。
而他想要找寻刚来的那条孤径,那条孤径,却是再也没了影踪。
这个大殿不及那个‘议事堂’宽广,且这个大殿中,层列着一架架的书柜,曹生只扫了一眼,发现这里根本没有宝物的他,便失望的闪离了这个地方。
对他而言,傻子才会看那些让人犯困的书。
而后,他便又在白玉铺成的地面上,开始了游荡。
随着时间的增加,满心只想寻宝的他,身形加快,一间间殿宇楼阁,皆被他光顾。
且只要是他看得上眼的物件,只要是能搜刮走的东西,全部进了他的手镯。
痴傻的他,到现在也没想这片殿宇因何而来。
他只把这里的一切,都当成探幽寻迹,当成了捡宝掠物之所。
而事实上的他,骨子里一只都是这样。
绵延千里的殿宇,绝不是曹生一时半刻便能搜刮干净。
且只几个时辰,曹生的手镯,便已满满当当,放不下任何一点物件。
此时的他,在一个写着‘藏兵阁’的阁楼中,看着单只一层便是密密麻麻的一堆兵器,犯起了难。
最终,他把手镯中一些不发光的物件扔掉,装起几十把金光灿灿的各样兵器,离开了这个让他伤心的地方。
而他,也再也不去任何一个殿阁楼宇。
只因为他,再也不舍得把手镯中的任何一个物件,丢弃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