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图书馆挤满了学生。

不语背着书包找了好久，在书架后面的双人桌上找到一个空余的座位。

邻桌摆放着熟悉的课本，极有可能是同专业的同学，或许她还认识。

不语坐在那，拧开水杯，喝了口茶。

周围很安静，反而能清楚听到翻书声和沙沙的写字声，学习氛围浓厚。

“不语。”

轻月端着一杯咖啡回来，看着曾经的好朋友，脸上闪过一抹欣喜。

笔尖忽得戳破纸张，不语低垂着头，余光能看到白色的裙摆和鞋子。

轻月见不语不愿抬头看自己，捏着杯子，没有坐回自己的位置。

不语微微偏头，看向旁边的位置。

熟悉的教材间有一行笔记，字迹娟秀。

若她刚才认真看的话，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轻月的笔迹。

不语抬头，笑着说：“轻月，好巧。”

她的笑清冷疏离，少了往日的开心，也没了曾经的纯粹。

咖啡加了冰，寒气透过杯子，钻入毛孔。

轻月忽然觉得图书馆的空调开得有点低。

“怎么不过来？”不语还是那样笑着，客气中带着疏离。

轻月缓步走过去，坐在不语旁边。

“喝咖啡吗？”轻月小心翼翼把杯子推到不语面前。

“不用了，我喝这个。”

不语晃了晃水杯。

瞧见咖啡里冒出来的冰块，不语下意识脱口而出：“你快来那个了，少喝点冰的。”

轻月刚把咖啡放到嘴边，闻言愣在那，咖啡的香味钻入鼻孔。

午后瞌睡，她想喝杯咖啡提神，现在用不到了。

“嗯。”轻月把杯子放远，嘴角勾起细微的弧度，“你还记得。”

不语撇开眼，笔尖颤抖，弄脏了干净的纸面，欲盖弥彰道：“阿浅她们的日子我也记得。”

“嗯。”

“我去买一杯热咖啡。”撂下这句话后，轻月加快脚步走出去。

欢快的脚步声像擂鼓击打在不语心间，她无意间扣着手心，强压下心中的颤动。

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不语刻意低着头。

黑色的杯子放在她手边，鼻翼间充满了热腾腾的咖啡香气。

不语蜷着手指，装作没看见。

二人默契地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