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宁亦却已经来到擂台区域。
大小一百座擂台铺开,气势惊人。
喊杀声中,加油声中,拳脚交击,令人血脉偾张。
上边的准内门弟子,在规则之内,拼尽全力。
每一级内门弟子福利相差巨大,初入神教若能就此待在三等,甚或二等,那便是一步快,步步快!
宁亦在一处偏僻擂台,看到了一个奇怪的青衣修士。
这人,应该是刚进阶炼气境,体内的少许灵力还不稳,随着拼打,不停泄出几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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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奇怪,是因为他明显不敌对面,被打得面上都好大一个裂口,血流不止却仍然不肯投降,仍在拼命对战。
寻常修士,早就放弃了的。
修为差距,不是一个意志就可以抵消的。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打死也打不过。
青衣修士这般不肯服输,让对手也浮躁起来。
他下手愈发大力,手中更是低喝。
“真是个蠢货!以为光挨打,就可以让我力竭嘛?”
而台上的裁判,是一个身穿神教中层黑白袍的中年汉子,他眉头紧皱。
“费寒枝!够了!还不认输?耽误时间!”
宁亦听了,却是一怔。
皆因此刻那费寒枝没有主动认输,裁判不应该喊这番话才对。
但那修士,闷不做声,只是迈着踉跄的步伐,继续打了上去。
对手对这个打不倒的家伙,似乎极是嫌恶。
出手间,渐渐下死手了。
只是这费寒枝,虽然进攻力不强,但防守起来还是很到位,虽然受了不少的伤,但没一处是致命伤。
这也是他能坚持到现在的原因。
而对手,渐渐心态有些不对了。
他招式间章法越来越乱,又打了一刻钟,已是气喘如牛!
对战双方,都是炼气境初期,体内灵力不多也无法激发法术,这打架,本来就是很耗费体力的事情。
这全力进攻之下,体力耗费得更加快速。
眼看极可能阴沟里翻船,费寒枝对上的这修士,便也狠下了心,招招冲着置费寒枝于死地而去。
拳脚间,全往要害招呼。
不过,他此时力道早已没了当初的锋锐,费寒枝反倒觉得防守越发轻松了起来。
他心里明镜也似,自己,似乎真的要翻盘了。
面对炼气境初期的选手,只要精于防守,后期确实有可能得胜!
然而,就在他与对手两人角力之时,一个阴沉的声音,钻入他的耳朵。
“狗东西,你以为这样就能赢了我嘛?不怕告诉你!这擂台上的裁判,我马先洪早就买通了!长老那边,我父亲都跟四五个打了招呼!你就等着被淘汰吧!”
费寒枝一惊,便被一股大力推翻在地。
不等他再次爬起来,那边的中年裁判,马上高呼道。
“马先洪胜!费寒枝,败!”
“不!”费寒枝马上站起来,愤怒反驳,“我还没认输,还能打!凭什么说我败了!”
这擂台区,一百多座擂台,也不是每个擂台下都有很多观众,况且这个擂台,又是在最偏僻的区域。
那裁判早就注意到,台下只有一个炼体境的修士在观看着,其余观众都离得很远,便冷笑一声,对费寒枝说道。
“我说你输了就输了!不服?有本事去告啊!”
不单台下的宁亦听呆了。
台上的费寒枝,张大嘴巴,难以理解这里的裁判,怎么会这样?!
“你,你就是因为收了他的钱,所以才这么偏袒吗?”
哪知这裁判,勃然色变,忽而跳进擂台,一掌把费寒枝打得吐血,怒骂道。
“哪里来的乡下小子!诋毁裁判,这是给你的惩罚!倘若在乱说,杀了你也没人说我的不是!”
这般凶厉的手段,哪是费寒枝可以应付的。
当下便把他唬得不敢吱声了。
确实,那裁判手中握着权利,此时如果没人帮费寒枝说话,那他便说什么就是什么。
费寒枝这样没有关系的穷小子,凭什么能跟马先洪还有这裁判斗呢?
然而台下一个清朗的声音,慵懒响起。
“啧,现在神教的裁判,这么嚣张了嘛?动辄要打杀魔门同宗中人,真是威风啊!”
那裁判,脸色再变。
他没有想到,台下那个炼气境都不是的修士,居然真的敢出头!
当下跳下擂台,一掌横推过去。
口中更是叫骂道。
“反了你了!居然敢藐视我神教威严!”
这裁判,深知自己这番主动朝擂台之下的观众下手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