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及近，李云淼又回到了堂中。

王娟的眼神已经由怨恨化作惊恐：“你……你到底……你是……”

李云淼已经将剑刃放在了她的脖子上：“你确实是受害者，至少在被他们洗完脑骗我之前，你是无辜地。”

“但是你骗了我，如今还是这不人不鬼的模样，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

“所以我不会放过你。”

她沉默了一阵子，最后轻声说道：“但是这也是我们这些修士的过错。事情变成这个样子，起因也在我们身上。”

“所以我向你保证，也向虎头村保证”，我李云淼，会让这个修士界有所变化的。”

听完她的这一番话，王娟的眼神由惊惧慢慢变化，变成了一种似乎释然的平静。

“你们这些人在我们凡人眼中就是无法触及的‘仙师’，所以你们高高在上的看着我们，我们也都接受了。”

“但明明都是人，为何会有如此差距？”

“或许我们在等的，也就只是你们低头心甘情愿的认个错吧……”

说完这一切，她闭上了双眼。

寒光闪过，二月的风随着那剑光吹入房中，却没有一丝春风那般的温暖。

冰冷的气息依旧在整个虎头村蔓延。

李云淼看着地上的血又重新朝着村民身体之中流去，默默挥了挥剑，甩掉剑锋上的血迹。

……

冰冷的月晕之下，罗刹鬼沉默地看着眼前这个手持利剑的女人。

她刚刚出现在了这山庙之中，纵然自己聚集了全村的鬼气也抵挡不住她。

她的气息从本质上让自己感到战栗。

它作为鬼，能够在黑暗之中看清任何东西。

但是现在却看不清眼前这个女子那漆黑的眼瞳。

“虽然你只是试炼当中的幻象，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送你回去。”

“你将鬼气分发给那些村民，用他们的血肉来洗练自己的鬼气，让那些不纯粹而冗杂的冥界之气沾染在他们身上，让他们变得不人不鬼。”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罗刹鬼嗤笑了一声：“如何？你们人就是喜欢高高在上进行审判？”

“就像当年人族和妖族的战争那般？”

“别婆婆妈妈了，直接动手吧。连村子中如此庞大的鬼气都奈何不了你，我这一只小小的罗刹鬼，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