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前面半句刘言选择放过，注意起了后半句的重点。

“无尽海就是敌人！当年建城时的前辈们自然不会将阵基放置在无尽海里，如今的场景只不过是无尽海扩张后的结果罢了！”岳文光稍微收敛了一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为刘言解答。

刘言细细分析岳文光的话语，发现确实如此。斗转星移，沧海桑田，时间的力量的确可以改变地形地貌；而无尽海也可以跟随时间一起冲刷着大陆，将大陆一点点占据。

至于敌人，同样好理解。无尽海排斥灵气，它的海水中有另一种能量，而这种能量很可能培养属于它们自己的修行者。就像魔界的魔气，就是魔族修行的根基。

“之前的海怪就是敌人之一？”刘言想了想后问道。

“它还算不上，真正的敌人是在深海里的，近海和远海对它们来说就相当于是灵气枯竭之地，价值不高，加上其它因素，才没能大举入侵，这些海怪不过是它们豢养的家禽罢了！”岳文光继续平静的解答，他没有说太多，只是让刘言知道海外有强大的敌人存在就够了。

“这个世界确实很复杂！”刘言回想起成为修灵者之后了解的一切，不禁感慨道。在他的想象中，修行者当中的持正心的修灵者讨伐作恶者，大家共同建设美好世界；现实却是内忧外患，各种势力丛生，在想象不到的地方还有着数不尽的敌人，这让他心中的压力陡升。

一名剑师在一年前的和平年间，倒也不错，在一些大城镇内当个教学老师，也能活的开；但现在，在两个种族的战争中，也就是炮灰的命。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蕴养天魂，这样能借助他的力量，也算勉强有一些保命的本事了！”刘言心中呐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