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如同断线的红珠,一滴滴悄然落下。
渐渐的,血流如注,那猩红而温热的液体沿着罗氏惊恐的脸庞缓缓滑落,绘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轨迹。
罗氏的双眼瞪得滚圆,眼中满是恐惧和绝望,可她还是保持着清醒。
怎么都没法晕死过去。
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头皮在慢慢撕开,那种疼痛,如同烈火焚身,蔓延至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直到她变得麻木,仿佛身体不再是自己的。
“啧,这副皮囊真是差劲,都已经老成这样,想当年姐姐剥过的人皮,哪一个不是鲜嫩欲滴?”
张玉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她一边慢慢的、仔细的剥着,一边嫌弃的撇嘴,言语中充满了对眼前“作品”的不满。
人皮从头顶,慢慢往下滑落。
罗氏睁着眼,亲眼看着自己的人皮从她鼻尖划过。
慢慢的,慢慢的,往下。
一个时辰后,张玉呼出一口气。
她看着手中完美到没有一丝损伤的人皮,啧啧啧的摇摇头。
很是嫌弃。
“啧,这么老的皮,倒贴都没人要。”
说着他嫌弃的丢在地上,看着面前那只有眼珠子在动的一坨肉。
罗氏以一种近乎忏悔的姿态跪着,身体纹丝不动,唯有眼球在绝望中微微颤动。
凑近看,甚至能看清罗氏身上肌肉纤维的轻微颤动,张玉伸出手,捏了捏她手臂血红血红的肉。
无语摇头。
“什么皮,什么肉,这么差劲。”
罗氏的眼球再次动了动,两行血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如同她心中无尽的绝望。
直至次日晨光初破晓,一切似乎都沉浸在了往日的宁静之中。
罗老汉缓缓睁开朦胧的双眼,目光自然而然的看向了身旁那空无一物的位置,心头不禁掠过一抹淡淡的诧异。
这平日里总是家中最后醒来的老婆子,今天怎的如此反常,竟比他还早起身?
罗老汉躺在床上,想着老婆子说的话,那张家,在做新房,那钱,肯定是他罗家的钱。
该死的张老汉,罗老汉恨不得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