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瑾冷不丁的瞥了那人一眼,随即伸手指了指于天:“介绍一下,这位是新进阁的弟子,于天师弟。”
接着许瑾向于天介绍:“这位是元建安,也是剑阁的弟子,平时总是很热情,喜欢为群众办事,所以有的时候会来三叔这里,帮忙打理一些阁中的事务。”
于天一听是师兄,还背有负责之类的头衔,那就是和柴程一样,不是副手也是个官,虽没有刻意的讨好之嫌,但于天记住了许瑾刚进门嘱咐的话,礼数不能丢,所以赶忙回应:“见过建安师兄。”
“哎呦呦,哪里哪里,于天师弟不必客气。”
元建安忙不迭失的拉了拉衣角,将刚站起来偏离了身体轨迹的衣服给强行扯了一扯,虽然还是那般的别扭,但到底还是摆正了些,露出一张皓齿堆着笑容,同时像招架了不能承受的东西,赶忙摆动着双手表示拒绝,随即又和手俯身回应着于天,只不过在抬头看向许瑾的眼神里,燃烧着一团怒火。
于天虽然没有听出来,可元建安听出来了,许瑾给自己的介绍中,带上了一种嘲讽和戏耍。
都说了三叔是那种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人,再谨慎的人也会被他鸡蛋里挑出骨头来,所以众人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即便比美好社会的韭菜更加有奉献和忍耐意识,也不会自己到三叔这里,来没趣的讨上两个巴掌。
元建安在这里,唯一的原因是,他又犯错了,虽不知道具体何种过错,但总归是错了,被囚禁在这里,就是一种惩罚,比三天劳工更加恶毒难耐的惩罚。
所以许瑾所说的什么热情,都是在提点的嘲讽他,尤其他在看到许瑾得逞的嬉笑,心中不免更加的来气,不过好在有于天在场,元建安不敢动气,而许瑾抓住的,正是这点,所以他嘚瑟的更加放肆。
“三叔呢?”
许瑾知道元建安的脾气,要知道,元建安作为新一代青年的代表,虽然只有人阶巅峰的实力,可是在他火冒三丈之下,硬生生的干死了一名地阶初期实力的人,所以怒火就是他实力的加成,发起火来动不动就上手,打起架来动不动就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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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是许瑾和他还算相熟,要是其他不怎么熟悉的人,这样的说辞玩笑,恐怕早就让他动怒的就要动手,这种一闻到烟味就爆炸的无法自控,简直比羊尾的人一碰就泄更加的敏感。
许瑾也怕元建安由此挂不住的发火,自己可打不过他,尤其还在于天面前,这要是被他一时收不住的踩在脚下,那就丢人了,所以许瑾适可而止,敛容屏气的转移了话题。
虽然脾气火爆,动不动就勃然大怒,但元建安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无理取闹,大部分被他打的人都是惹了他的,要是萍水相逢,那他表现的也绝对客气。
就算他现在对许瑾有怒火,但陌生的于天像一盆水,将其浇灭,不能轻易放肆。
尤其现在还戴罪在身,在其位就得谋其职,他的这点职业素养还是被所谓的服务公务人员好一些,生怕许瑾最后又拿此事在三叔面前做文章,即便背地里已经想好怎样将许瑾的脸皮按在地上摩擦,但最终只能对许瑾的问话乖乖回答:
“三叔不在,他和师父一起出去了,听说是为即将开办的圣武大会,一时半会可能回不来,莫非于天师弟今天刚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