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有福倒吸一口凉气,迈步走到院外看向四周。

除了陆远和陆爱国,四周并没有其他,孙有福紧张道:“其他人呢?”

“如果夏德贵一家拒不交还从我家抢走的东西,又不愿意就打人的事情给一个说法,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气了。”

“你千万别冲动,我去了解一下情况,有什么事情回头说。”

他娘的,这叫什么事!

夏德贵这个老犊子带着家人跑到隔壁村又打又抢。

脑子里都是高粱花子吗?

再三安抚陆远不要轻举妄动,孙有福来不及通知家人,急急忙忙赶往夏德贵家。

屋内。

夏德贵一家几口喜滋滋地清点今天的战利品。

“都说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没想到那个张三个这么有钱。”

“爹,咱们家现在有钱了,我要穿新衣服,买城里女人用的雪花膏,我还要一双新皮鞋,和这双鞋一样。”

夏德贵的小女儿夏秋月一脸贪相,不断念叨着要买的东西。

炕上放着白天从夏荷手里抢来的好东西,地上则是陆远送给夏荷的小皮鞋。

老伴田菊花不轻不重地拍了姑娘一巴掌,笑骂道:“你这丫头真是个财迷,也不说给爹娘留点。”

“当家的,这么多东西是不是也该分点给老大老二啊?”

“到时候再说吧,有了这些钱和票,咱们家又能添两头牲口了。”

夏德贵背靠着炕琴,数落着夏荷有多不孝。

不就是拿了她家一点东西,夏荷差点没和他们拼命。

眼见夏荷越说越不像话。

夏德贵怒从心头起,两巴掌抽得夏荷眼冒金星。

“当家的,咱们拿了陆远这么多东西,姓陆的不会搞来闹吧?”

“闹?借他个胆子,他都不敢过来闹。”

有人传陆远当了陆家庄的治保主任。

最开始,夏德贵根本不相信。

谁都有可能当治保主任,唯独陆远不可能。

废物点心,怂包软蛋。

他能当治保主任,夏德贵就能当公社主任。

夏德贵不相信,老伴田菊花提议过去瞧瞧。

空穴未必来风。

既然有人这么说了,万一是真的呢?

如果陆远真的当上治保主任,家里的日子肯定也能跟着好起来。

到时候。

夏德贵一家同样也能跟着沾点光。

“咣咣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