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裴之沉声质问道:“殿下此行途经洛川,事先并未安排,亦未告知洛川府衙,尔等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刻意派人打探殿下行踪?”

梁守义依然不慌不忙,耐心解释:“下官不敢。下官偶然间听闻宸王殿下去了苍梧郡,由苍梧郡返回京城,必将途径洛川郡。”

“宸王殿下乃是下官心中最为敬仰之人,想着此生恐怕就这么一次面见宸王殿下的机会,故而特地在此恭迎,洛川诸位同僚亦是此等想法。吾等皆是自发而来,绝非刻意兴师动众。实不相瞒,吾等并不知晓宸王殿下何时抵达,故而已在此等候半日有余,还望大人明察!”

闻听梁守义所言,魏夫子不免有些惊讶。

若是换做其他官员,听到韩裴之如此质问,恐怕早已乱了方寸,而这位洛川郡首非但面不改色,而且还能娓娓道来,道出的理由也算合情合理。

看来也算得上是一个人才。

念及此,魏夫子言道:“裴之,算了。地方官员见到殿下,哪个不是激动万分呢,迎了便迎了。”

魏夫子说着,冲梁守义问道:“你姓什么来着?”

梁守义连忙向着魏夫子恭敬一揖。

“下官梁守义。”

“梁大人,既然你猜到殿下必定会从洛川郡经过,今晚殿下歇息之所可是已经安排妥当?”

“回禀大人,已经安排妥当!”

“既如此,那就入城吧,不过天色已晚,城中百姓想必已经入睡,还请梁大人吩咐下去,动静尽量小点,切莫扰了百姓休息,而且殿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