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听糊涂了,你能不能说得通俗易懂一点?”
寒千雪莞尔一笑:“这位大夏宸王,玩的是金蝉脱壳。他之所以摆出这等阵仗,是要让全冀州城的人都以为他已经离开了冀州,实则他还在这冀州城内。”
听寒千雪这么说,狐娘终于明白过来。
“也就是说,这护卫皆是宸王的护卫,马车也是宸王的马车,马车里也确实坐着一个人,但这个人并非宸王。冀州百姓以为他们送的是宸王,实际上不是,对吗?”
寒千雪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这我就不明白了。如今冀州战事已经平息,今日一早,那十万狼骑也已经离开,不知去了何处。宸王还留在这冀州城做什么?”
寒千雪微微一笑:“无论他是为何留下,只要留下便好。”
“故而你确定他不在那辆马车上?”
“不在。”
“哎,但愿如你所言,不然这次又是白跑一趟。”
两人正说着,店里伙计将烧鸡与牛肉端了上来。
闻到烧鸡散发出来的扑鼻香味,看着眼前被炸成金黄色的烧鸡,狐娘的注意力立刻都被吸引了过去。
她也不跟寒千雪客气,立刻将一整只烧鸡拿到自己的面前,扯下一条炸得外酥里嫩的鸡腿,便大快朵颐起来。
……
入夜。
东华客栈。
一间客房内,寒千雪正坐在桌前,秉烛作画。
一旁的床上,狐娘睡得正香。
寒千雪所画的既非人物,亦非山水,更不是花鸟虫鱼,而是一辆汽车!
在二十一世纪的蓝星,汽车是最为常见的交通工具,而这个时代的人,则完全不知汽车为何物。
她已经认定,大夏宸王与她一样,皆是自二十一世纪的蓝星穿越而来。
她之所以画这幅画,是要将这幅画给宸王送去,向对方表明自己的身份。
她很快完成了她的画作,拿起来看了又看。
由于是用毛笔所画,这画看起来有些抽象,至少并不写实。
但她相信,只要大夏宸王看到这幅画,就必然能够猜到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