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宸来到码头,看着那艘气势恢宏的宝船,轻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韩裴之从船头一跃而下,收起银枪,朝着墨宸恭敬一揖,禀道:“禀殿下,末将奉殿下之命,将船开行至码头,谁知此逆贼不问青红皂白,竟然命人公然凿船!”
墨宸旋首看向封朝阳:“你是何人?”
封朝阳急忙回答:“殿下,草民封朝阳,江南水务衙门提督封朝安,是……是草民的胞兄。”
“是何官职?”
“回……回禀殿下,草民无……无官职。”
“无官无职,竟如此蛮横霸道。莫非仗着你胞兄是水务衙门提督,便认为这玉澜江是你封家内河?”
“啊!草……草民不敢。”
“若是不敢?为何命人凿孤的宝船?”
封朝阳哆嗦着回答道:“草民不……不知这是殿下的宝船,还……还请殿下恕……恕罪。”
“封朝安,损毁皇家财物,可知是何罪责?”
封朝阳闻言,顿觉心惊肉跳。
损毁皇家财物,那可是死罪!
这等罪名,他哪里担待得起。
关键是说这话的还是宸王,他在朝中的那些关系,怕是起不到任何作用,估计也没人敢帮他求情。
他急忙向着墨宸疯狂磕头,便如小鸡啄米一般,嘴里连声求饶:
“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草民愿……愿意双倍……,不!不!十倍赔偿殿下损失。”
“十倍赔偿?这倒是合理。”
“红莺,造这船花了多少银子?”
“回禀殿下,共计花费银钱一万两。”
“封朝安,你可听见。孤花了一万两银子,赔偿十倍,便是十万两。”
封朝阳心头一怔。
这不对啊!
我只是十倍赔偿船体的损失,怎么变成十倍赔偿一整艘船了?
他正要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