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班头先带嫌犯回城,临走时留下几个衙役,吩咐道:“驿站相关人等,皆为人证,一律带回!”
衙役们接了命令,到驿站去拿徐兆等人。徐兆刚睡下,这一天如此狼狈,正惊魂未定呢,又被衙役给揪了起来。
徐兆这心里都没缝了!他万万没想到,不过是替徐家开拓绸缎买卖,争口气不当败家子,竟被拖累至此。
先是一千两的货没了,还被打得鼻青脸肿,好不容易接受现实,又被官差押到府衙!
这是造了什么孽,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徐兆暗暗发誓,等这次事情了解,一定改了毛病,再不左拥右抱勾三搭四。
被伤了心的小娘子都安抚一下,能娶的都娶回来。这一番磨难,定是欠了太多情债,老天看不过眼!
改!一定改!
黄盛事发,是因为堂弟黄繁的父母告到了府衙。
原本黄家所有人以为,黄繁是意外落水,长辈惋惜至于,也只能说天妒英才。
可是就在前些日子,黄繁的父母突然接到一封信,信上说落水之事另有隐情,并附上了一纸证词。
证词是代写的,证人是船家的小儿子。那晚,黄盛和黄繁在船头喝酒,他贪玩在水里摸鱼,黄盛推人落水,刚好让他看了个明明白白。
孩子那时还小,吓得连夜发烧。而黄盛快速将事情了解,孩子病好之后,都已尘埃落定了。
一个船夫的孩子,自然不可能告上公堂,船夫一家怕被灭口,连船都卖了专做其它营生。
后来那孩子长大,总有个心结难解,刚巧有人问起当年的事儿,就什么都说了。
看到这证词,黄繁的父母连夜收拾行李赶往府城。虽没有物证,但只要他们肯告,那人证加上黄盛的供述,一定能相互印证。
同族兄弟相残至此,决不能姑息,一定要给儿子讨回公道!
老两口往府城走,半路打尖的时候遇到一个女裁缝。那女裁缝姓韩名秀,据说是被府城最大的制衣坊请去,帮着管理坊内事务的。
几人刚好同路,韩秀对他们照顾有加。到了府城,韩秀又说帮忙帮到底,找讼师给写了状书。
一行人下午到的府城,傍晚时分,知府张景就接了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