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茵大声道：“嫂嫂，你我妯娌一场，为何棍棒相向？”

“你问我？”黄夫人俯下身去，用手捏住柳茵下巴，“弟妹，你真是一贯如此，跟朵小白花似的，无辜极了。只是，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吗？”

柳茵当然硬撑着说不知道。

黄夫人冷笑，“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上次来时，你跟黄盛眉来眼去，我便觉得不对，之后便派人盯着。没想到你们竟如此托大，真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昨个黄盛来这儿，在你房里待了多久，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

“他花五十两买赝品，害我祝寿时丢脸，却转头给了你们一百多两。原来弟妹你，比我这个正妻还要重要呢！”

柳茵辩解道：“嫂嫂误会了，堂兄看我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太苦，这才接济一下。除此之外，我跟堂兄没有任何瓜葛。”

“是么？可是看他记的账，以前也没少给呀。”

柳茵心里咯噔一下，黄盛什么毛病？这也要记账？记也就记了，你倒是放得隐蔽点儿，怎么还让人找出来了呢？

“那小账本上，儿子闺女写得倒是亲热。”黄夫人面容开始变得狰狞，

“记着儿子何时出生、何时满月、何时百天……还记着女儿出嫁，他给拿多少嫁妆。你们没有瓜葛，那为什么黄玉莹和宋绿云的名字明晃晃写在账本上，成了黄盛的儿女？”

柳茵颤声道：“那……那是堂兄可怜他们，拿他们当亲生的看待。”

“哦，是么？黄玉莹倒还罢了，毕竟是姓黄的，倒也说得过去。可这宋绿云姓宋，也要当作亲生儿子么？他竟替别人养儿子么？又是给打金锁，又是给买丫鬟，这是什么道理？”

柳茵试图狡辩，徐兆却全明白了，粗着嗓子说，“黄玉莹，我万万没想到，你竟是个|奸|生子！

“怪不得你大伯肯带我入行，原来他不是你大伯，他是你亲爹！”

黄夫人哈哈大笑，“瞧，都不用我多说，明眼人自然看得懂。你自己不检点，便会在女婿面前丢脸。”

她啧啧几声，幸灾乐祸道：“让女婿当面说破，我都替你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