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若是没那么多心思,每天眼睛一睁就是上工,月月都能攒下银子。”

这时,围观队伍里有人喊,“原来是花时派来的,她最不老实了,到处打听不说,还总嚷着要给孟大家打杂,怪不得觉得她有细作模样,果然该防着点儿。”

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管着大通铺的张嬷嬷。

张嬷嬷道:“一进门就啥都问,不愿意住通铺,还嫌怠慢了她。哪个新人会这般张狂?”

“听嬷嬷这样讲,这吴彩云果真是细作,决不能留她!哪怕留下来剪布片也不行。”

吴彩云试图狡辩,然而没有一个人相信。

府城的成衣坊可不止有裁一阕和花时,时常有人来打探,若是这些人都能留下,让埋头干活的人怎么想?

于是,吴彩云饿着肚子就被赶了出来,灰溜溜地回到花时成衣坊。

坊主听说她回来,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不是挺机灵的,连一天都没熬过去?”

吴彩云不敢说自己被撵回来的原因,只能往外甩锅。

“那孟庆娘太傲慢了,有意羞辱花时,让我从学徒做起。我实在气不过跟她理论了几句,她就叫人将我赶出门!”

吴彩云一脸义愤填膺,“那就是个白眼狼,完全不顾及往日情分。她不收我,就是在向您挑衅——在花时的成手裁缝,裁一阕根本看不上!”

坊主这火腾一下就上来了,副坊主赶忙倒了茶给她,然后问吴彩云在裁一阕的所见。

吴彩云白走一趟啥收获都没有,只能硬着头皮七拼八凑。

“孟庆娘的确是说了算的,她收的裁缝跟咱们一样,也分为几等,工钱也各不相同。”

“裁一阕地方不小,学徒的住处是单独的小院。他们招的管事嬷嬷脾气都不太好,没一个温和可亲的,都用鼻孔看人。”

“她们饭堂有三种木牌,若是活儿做得不用心,就拿不到牌牌,真的一口都吃不上!”